几个光棍一大早啥都没吃来到这儿,没见到人不说,还吹了半天的风,去骗冯冉的妇人给了几个钱,到现在还没把人带过来。
现在又听刘寡妇胡说八道,还骗他们说有警察要来,哪里有耐心听她鬼扯?
“五一哥,让她赶紧滚,再不走,我们真的不客气了。”另一个人,瞪着眼骂道。
刘寡妇看五一,又看向院子里的几个歪瓜裂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怯弱弱的回道:“有我在,你们甭想打冉冉的主意,你们识相的赶紧走,再不走,警察真的会来,到时你们想走也晚了。”
说完,刘寡妇迅速低下头,不安的搓着衣角。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草……”
尖嘴猴腮的头一个急了,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刘寡妇走去。
……
冯冉从猪圈里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嫌弃冷嗤道:“就你这种演技,还想骗我,不教训教训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哼!”
只听猪圈里的人,因疼痛呻吟着:“救命人啊,打人了……”
冯冉摸了一下鼻子,抬起下巴,往德庆叔的地里去。
刚走了两步,脚下一顿,不对,为啥她要骗我回家?
冯冉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家里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行,她还是悄悄回家去看一眼。
可是这一来一去,万一耽搁了,这草稿本就送不到薛教授的手里。
左右为难,忽然早上麦麦着急的样子拉着她,心里咯噔一跳,遭了,还有刘寡妇母女。
她等不急,拔腿往家的方向跑,越跑心里越是担心。
麦麦早上神情焦急,那时家里就已经出事了,这么久了,刘寡妇她们会不会被连累了?
从村书记办公地,一口气跑到刘寡妇家屋后。
她喘着气大口呼吸,等缓过来气,她探出头往家里看。
只听刘寡妇在赶她家门前那群人走,冯冉顿然吃惊。
要知道刘寡妇的性子懦弱,虽然人善良贤惠,但是太过懦弱,话都不敢大声说,记得有次她婆婆吵她,明明是她婆婆的错,而她只是低着头认真认错,连为自己和孩子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敢赶这群光棍,她只不过帮了她们母女的小忙,刘寡妇竟然这么仗义。
可是这群人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她还不如躲在屋里呢?
眼看着这群光棍争的面红耳赤,就要被刘寡妇激怒,自己却没有办法。
而现在肯定不能出去,这群人就等着她去。
越想越着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寡妇被他们欺负?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这里是冯家村,不是你们刘家村,你们难道不怕吗?”刘寡妇捂着自己的衣裳,往后退。
“怕?你看我们几个怕过谁?”尖嘴猴腮的光棍笑吟吟道。
刘寡妇此刻才意识到,她千不该万不该出来,这群人趁着没人,啥事没干过?
冯家村的几个妇女都遭过他们调戏,村里人管不住,同一个村的,又不能报警抓他们,与其说不能报警,不如说不敢报警,那些被调戏的女孩妇女,谁敢往外说,太丢人了,万一被人知道了,以后就不用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