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小学,听说当年也是冯德阔同其他村出资合办的。
对于冯德阔本人,他们多少还是听说过些。
那是无人不知道他是好人,可是后来却不知道为啥他们夫妻两人干着干着,就不干了。
再到后面,听到他们传来的噩耗,说是他们死去了。
怎么死的,当时也没人说清楚,冯德阔劳心劳累,累死的,他媳妇受不了打击,陪着他一起去了。
慢慢的,便没了他们的消息。
如今听到杨铎这么说,不止冯德亮不舒服,就连柳中心里也不舒服。
几个老师也是觉得这么说不对,人无完人,即使当年他们夫妻两个做过一两件错事,但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人都死了多少年,早就该随着他们一切石沉大海。
谁还会挑这个时候说出来,还是在人家遗女高考道喜仪式上,还在人家村里这么说,不是找打吗?
“杨老师,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你该清楚,你对他们村子了解的少,你不明白,他们也不会怪你,但是人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对人家女儿有意见,连带着她的家人还要多说,咱们一起来这个村,不能乱说话!”柳中提醒道。
杨铎终于笑不出来了,他看着一桌子人瞥着眼看他,也不慌,也不怕。
他说道:“柳校长,冯村长,有些事,你们恐怕不知道过程,既然我敢这么说,那就说明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些证据,早就送到了州里办事处的手上,你们知道为啥冯冉不能参加高考吗?全是因为他父母……”
说的几个人狠狠吃了一惊。
他们刚听到还以为是冯德亮说的是措辞,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他说的是真的?”柳中问身边的冯德亮。
冯德亮自然摇着头:“肯定不是真的,冯德阔是我们村的标致,我们村因为他而发展成为这些村里投一份能吃饱饭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种人呢?”
杨铎扯高了声音:“他们夫妻两个就是,我还有证据,就在他们那房子里面,当年,冯家村村口冯德阔的房子里面,在墙壁的夹层中,我当年放了一张商户明细,还有工人工资的账本,那里面多的是记录他们夫妻两个怎么赚黑心的钱的!”
几个老师看不惯他脸上的笑,虽然说这高考可不是谁都能参加就能参加,尤其是今年,比前几年困难的多。
需要审核验证,不然冯建福不可能参加不了。
只因村子里把他心术不正的事,闹的太大,审核肯定不过,所以直接放弃了高考。
柳中两眉拧在了一起,听着杨铎的笑,心里实在不舒服。
这冯冉好歹是他的学生,人家参加不了高考,虽然说是必然的事,也没必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笑话她。
“杨老师!”他提醒道。
杨铎捂着嘴,连连咳了几声,笑道:“柳校长,老师们,不是我笑话他们,而是实在,实在太可笑……太可笑了!”
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