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甭管了,让老二在外面好好反省,这些年你惯的够多了,他现在快五十的人呢,你想让他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人生活?我还管他一辈子不成?”刘长江气冲冲的说道:“那正辉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一家子人都指望他吗?”
刘长江说完,院子里没人再敢吭声。
只是西屋里的老二家的低声的咕哝着,虽然说的声音小,但是也能听的清楚她在说什么。
“老大了不起,老大就能帮人家关在门外?人家都是长兄如父,我看这哪是父,分明是老祖宗,谁敢说一个不字?作威作福!”老二家的说到最后,直接走到门口翻着白眼瞪刘长江。
刘长江哪里看她,灰着脸往东屋里走去。
老二家的看他不吭声,气不过站到了门口喊着:“还真把他关在门外?哎呦喂,真当自己是老祖宗了,哪来这么大的脸面,敢关他……”
“我说老二家的,你能不能不说话,没听见你大哥说,他是活该吗?让他在外面待着,是为他好,让他好好的反省!”老大家的听到她说第一句的时候,已经听不下去,听到她走到门口扯着声音大喊,早就控制不住嘴,迎着上去打断她的话。
老二家的本身因为刚才老太太把老大媳妇喊了过去,给她截了块布,说是给正辉做衣裳,但她看的真真的,正辉的布需要那么多?
中间肯定有给她的衣裳,想要瞒过她的双眼,简直妄想。
心里受的委屈还没解开,又听自家男人被老大关在门外,这一上午他们两口子,什么好处都被他们占了,还要在他们面前装腔作势,不就是声了个儿子吗?
老太太的心都长在那个上面了,她也有个女儿,只是身子不能再生罢了。
这边没说两句解恨,那边人就忙着站出来为她家男人解围,明摆着全家都欺负他们老二家的。
“咋了,大嫂,大哥将长河关在门外,我连说都不能说两句,妈不是也说了,家丑不可外扬,让长河进屋解决这些事,大哥还偏偏将他关在门外,放出狠话,大嫂是不是我们两口得罪你们,你们看不下去我们继续待在这个家了?”老二家的越说越激动,她红着脸说道:“是,其实我们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家里,我们也老早看出来,你们想和我们分家赶我们出去,要是有这个打算,大哥你也别进屋,我们今天就把这个家分分,该给我们的我们拿走,以后我们再也不来烦你们,也省的天天想着法子赶我们离开这个家。”
说完,正在往屋里走的刘长江停下脚步,他气的脸色铁青。
他把心掏出来,人家嫌他是苦的,禁不住的全身发抖。
老大媳妇哪里看不出来他的气,回头看了眼自家男人,见他浑身都在发抖,转脸走出屋门,冲着老二媳妇大喊着。
“我说老二媳妇,谁想赶你们走了,长江一心为了长河好,你们怎么黑白不分,你说这话也天没良心了,从小到大,长江哪点对不起长河,这里里外外的人都看在眼里呢,就算你有十张嘴也不能乱说!”老大家愤愤说道。
老二家的哼哧一声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藏的什么心思,自从秀荣入狱以来,你们两口子成天躲在屋里算计着,如何将他们家的房契和地契拿到手,不就是为了将冯家村的地,名正言顺的归到你们名下吗?表面上说的好听,是他们兄弟两个的,但将秀荣家搜了个遍,我们也没见到那地契房契,说不定是你们两口子觅起来,等到……”
“够了!当我是死了吗?”刘老太太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瞪着东西两屋的媳妇,沉着脸说道:“你们两个不懂事的东西,大声嚷嚷啊,喊出来,看看谁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