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浔有些气闷,幽怨的看向举着枕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莲语。
“咳咳!”
莲语见他的脸色不好,终于还是有些良知的停下了笑声。
皇甫浔拿过这碍眼的枕头,扔到一边,然后拉住她的手,满是深情说道:“莲语,嫁给我吧,做的王妃,和我结成道侣吧!”
眼神虔诚的,仿佛莲语便是他的佛,他的神,他的天道一样。
莲语心中感动,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她,房间里忽然一阵紫光亮起,屋子中间出现了个一个紫色的法阵,法阵里缓缓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啊呀呀,浔王爷,以你的身份,在这里求婚,似乎着急了一点,忘川河,可不是什么求婚的好地方。”
皇甫浔目光一凌,站起来将莲语护在身后:“什么人!”
黑衣人走出法阵:“呵呵,佳人在怀,所以浔王爷的记性变差了吗?”
“是你?”
莲语祭出凤尾剑,不悦的说道:“你屡次三番的出现,究竟意欲何为!”
黑衣人一手抱胸,一手扶了扶脸上的夜叉面具,笑道:“司徒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呢?怎么样,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莲语一把勾住皇甫浔的手臂,笑着反问他:“你说呢?”
黑衣人一愣,随即又笑道:“看来姑娘是做好选择了。”
一伸手,一道白光明灭后,他的手里多了一只发簪:“既然如此,那这只发簪,在下就收回了,不过在下还是有一句话要奉劝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魔族向来宽宏大量,和姑娘谈的条件,永远有效,欢迎姑娘随时改变主意。”
莲语不悦,挥手一剑刺了上去,黑衣人轻轻闪过,站进法阵中,渐渐消失:“哈哈哈,姑娘还是留点力气应付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吧!”
话音落,法阵消失。
原本美好的气氛被搅得荡然无存,再无兴致。
“我们去甲板上走走吧!”
皇甫浔说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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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里没有白天黑夜,莲语不知道他们在忘川河上行驶了到底多少天。
这些天她都是在将皇甫浔逗的两眼冒火花,然后又变着法儿的让他冷静下来中度过。
就在他的小眼神越来越幽怨,而她自己也觉得皇甫浔眼里的火快要蔓延到自己心里的时候,她的木灵根忽然之间有了巨大的进展,就像一层纸,一捅就能破一样,很快就可以突破了。
莲语按耐着心里的激动,却又因为身有胎毒,不得不强行压制着修为,不让自己突破,这样惊喜与懊恼交杂的情绪让她一度很沮丧,不过,皇甫浔的一句话,很快便让她恢复了精神:“等我们还阳以后,我陪你一起去找能解你胎毒的草药。”
他的话就像给莲语吃了一颗定心丸。
“天命大人,天命大人!”
鬼差们都叫莲语“天命大人”,因为她身上又天命之光嘛。
“什么事?”莲语问。
“前方出现了一片浓雾,不知道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前进?还是等雾散了以后再前进?”
为首的鬼差叫王万贯,万贯家财的万贯。生的面目丑陋,身材矮小又肥胖的像个球,身前是个知县,性子谨小慎微,不论遇到大事小事,都要一一请示莲语。
“忘川河上经常起浓雾吗?”
莲语觉得这雾起的很奇怪。
“从来没有,这是第一回遇见。许是离地府远了,所以才变得异常?”王万贯边寻思边嘟囔着。
“开进去。”
“嗯,嗯?”
王万贯愣住了:“天命大人,我们可都没见过忘川河上起过这么大的雾,这雾里有什么东西可吃不准啊,您确定……咱们就这么……进去?”
皇甫浔觉得他说的有理,“是啊,莲语,不如先派人进去看看?”
莲语却摇头道:“不行,若是派进去的人一去不回,我们难道就要一直在这里等?若是雾一直不散呢?”
王万贯:“这……说的也是。”
皇甫浔想了想:“也罢,大家一起进去,有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王万贯点头:“好嘞,就这么着,那咱们就直接开进去吧!”
转头便去指挥鬼差们将船划进大雾里去了。
大雾里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就连水下的冤魂都仿佛消失了一般,静的可怕,只有鬼母舟划过水面发出细微的哗哗声在空气中回荡。
又不知行驶了多久,浓雾渐渐的淡了许多,雾中隐约可以见到一些船只的残骸轮廓。
“天命大人,你看那里!”
王万贯指着不远处一艘船的遗骸,惊恐的大叫道。
众人将目光转过去,就见一艘比鬼母舟大出不知道多少被的巨船上,一条像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缠绕在船体上蠕动,触手上的每一个吸盘都是一张人的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面目悲苦,神态凄凉绝望,张大了嘴,却被定格在了叫救命的那一霎那。
“这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