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凤仪宫不知冷清了多少年,如今能有些生气儿本宫求之不得。”
皇后拉着谢诗筠和谢闻聊了许久,凤仪宫传出了许久未闻的欢声笑语。
谢诗筠和谢闻回沉恩阁的路上,谢诗筠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索性不再纠结。
第二日谢诗筠又替皇后去给皇上送汤药,正赶上刚下朝,文武百官从大殿中走出来。谢诗筠提着食盒走到一边去,等待人们散尽。
“十六公主。”
谢诗筠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侧身看去,发现一身官袍的沈驷君正向她走过来。
可真是巧,不想遇到的人偏是遇到了,谢诗筠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和他打招呼。
“沈大人。”
“为何前日不见十六公主?”
沈驷君脸上的笑意背后似乎带着些薄怒,让谢诗筠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
沈驷君见她一脸迷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十六公主好记性,莫非是忘了您的衣裳还在微臣手里?”
谢诗筠被他这么一提点才想起来,之前沈驷君说过让她第二日下朝时等他来着,她因为处理谢闻的事就给忘到脑后去了。
“我把这事给忘了,十分对不起沈大人。”
谢诗筠连忙躬身向沈驷君道歉,而且她说过要给沈驷君的回礼她也没准备,这下全赶在一起了。
沈驷君也没有真的生谢诗筠的气,看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不过自己被她遗忘,还是让他心里有所介怀。
“十六公主随微臣来吧,衣裳微臣放在马车上了。”
“还望沈大人稍等片刻,我得先替皇后娘娘把汤药给皇上送去。”
谢诗筠很是抱歉地看了沈驷君一眼,提着食盒快步进了大殿。
沈驷君看着谢诗筠离开的背影,先前她也是这般见着自己便快步离开,就好像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沈驷君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虽然不自恋,但是也自认为没有丑到能吓人的地步吧。而就在沈驷君还在想自己哪里得罪了谢诗筠时,谢诗筠已经走到了皇上的面前。
“父皇,儿臣来替母后给父皇送药了。”
皇上此时坐在龙椅上尽显疲倦之态,看见谢诗筠来了,强撑着身子坐直,招呼她上前。
这个突然显露锋芒的女儿,他还是颇为赏识的。
谢诗筠看着皇上,心中掐算着他距离驾崩还有多长的时间。
她前世也曾起疑,为何皇上原本强健的身子,会突然出问题以至于一年不如一年,本还是壮年之体就驾鹤西去。
“父皇,您最近身子感觉如何了?”
谢诗筠的眼里满是作为女儿对父亲的关切,上前用帕子擦去皇上额头的虚汗。
皇上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不过这药也确实是有些作用的。”
谢诗筠在心里暗自记下皇上喝药前后的状态,转移了话题,“父皇,儿臣还有一月便是及笄礼,您看该如何安排?”
皇上对谢诗筠这个女儿并没有关注过,也不曾记过她的生辰,此时一听谢诗筠提到及笄礼,神情有些尴尬。
他轻咳一声,“你的及笄礼按着封号公主的规格来,先前也说过会给你定下封号,下午朕便派人将名册送去,你且挑选一个称心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