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筠先前已经让四喜去把腰牌还回去,她也就不用再进屋子,和谢闻一同去了凤仪宫。
皇后见了他们依旧和往常一样,只不过脸色有些许苍白。
谢诗筠明知道皇后另有图谋但还是不得不去表示关心。
“母后您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受风了,本宫这身子如今比皇上还孱弱了。”
谢诗筠蹙眉话里是浓重的关切,“母后可有叫太医来看?”
皇后点点头,一旁的沛函开口说道,“十六公主莫要太过忧心,太医院的太医已经为娘娘开了药方,今日已经在喝了。”
“那就好。”
晚膳之后,谢诗筠让十七送谢闻回清荣阁。
她回到沉恩阁的时候,阿福正在院子里捯饬被风吹倒的花架子,她恍然想起她都不曾注意过阿福了。
阿福不是个多机灵的性子,脸上总是带些憨实的笑,让人无法对她厌恶。
四喜跟她说过,阿福不过是皇后凑的那一群人里充数的,对谢诗筠确实忠心,不需要过多的怀疑。
“阿福。”
“殿下回来了。”
阿福见谢诗筠回来,脸上的笑意更甚,“奴婢见这花架倒了,便整理一下。”
“嗯,最近十七跟着你和四喜可有好好学习规矩?”
“十七是个乖巧伶俐的,学规矩可比奴婢刚入宫时学得快多了,殿下真是人美心善,十七跟着殿下有福了。”
谢诗筠笑了笑没说什么,既然十七没有跟她汇报异常,那就不需要太过担心。
她和飞羽走进屋子里,关上房门走到里间。
飞羽一看就知道谢诗筠要给她下新命令了,“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太医院打听一下今日给皇后诊治的是哪一个太医。”
“殿下,这般打听会不会引人起疑?”
“你是生人面孔,便说是凤仪宫的新宫女,皇后喝了药有些许不适,那人自会出面。”
谢诗筠自然是有详细谨慎的打算,而且她也不怕那个太医在皇后的面前多嘴,她可不单是让飞羽去打听那么简单。
谢诗筠嘴角勾起笑意,飞羽看了便心下一凉,那个太医估计要受些苦了。
谢诗筠一旦露出这种略带嗜血的笑,就肯定有人要倒霉。
“拿到药方,让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是不配合,用些小手段也无不可。”
“遵命,殿下。”
飞羽从话音刚落,就纵身如一道光影消失在打开的窗子前。
谢诗筠走过去,看着天上的残缺的月亮,风卷着宫廷晚花最后的一抹娇艳,从她面前掠过,留下一丝幽香。
“呵。”
清荣阁这边清冷地出奇,谢闻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沉恩阁的方向。
他的对面半跪着一个御林军模样的人,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鹤风,这东西被人识破了,拿回去吧。”
谢闻把桌上的匕首扔在地上,神情和语气都不曾是他人见过的。
鹤风伸出手把跟前的匕首拿起收到腰间,“殿下,是何人所为?”
“当朝一品大将军——沈驷君。”
“竟然是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