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不难,三日之后公主殿下派人来取就好。”
诸葛宗把药方和药瓶揣进袖子里,谢诗筠一听这事有着落,就知道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
“那我就告辞了,三日之后我会让飞羽来取。”
“我送公主殿下出去吧。”
东玄离把谢诗筠送出占星楼,飞羽依旧在门口等她。
谢诗筠和飞羽向东玄离躬身行礼之后二人离开。
飞羽在路上告诉谢诗筠她在院子里的发现,夸赞着国师的过人能耐。
“有国师大人助我,以后的路会好走得多。”
谢诗筠看着忽明忽暗的天,如一艘艘船样厚重的云,缓慢地随着风的方向移动。
明媚的阳光时不时地投射下来,皇宫的一切也都明暗不定。
有鸟儿从她的头顶带着清脆的鸣叫掠过,这一切好像宁静安然又好像危机四伏。
“殿下,国师大人当真值得信任吗?”飞羽停下脚步,她还是对诸葛宗的态度有所质疑。
“国师大人本该超脱一切,却仍心怀大陈,他应该也是不愿意看到大陈走向衰落吧。”谢诗筠没有回头径直走着。
飞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师父,这?”
诸葛宗把药方和药瓶拿出来递给东玄离,他并不知道这药是何用,毕竟真正掌知一切都是他的师父东玄离。
但是他师父既然答应要帮忙,那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东西也可算是扭转大陈国运的一个关键了,好好炼制,为师等着看你成果。”
东玄离踏上楼梯,随着机关的启动声,东玄离的声音渐远,“为师平日里不怎么出门,药材少一分就是真的少了,别糟蹋了。”
诸葛宗递出去的手还在空中悬着,他只觉得自己怎么有个这么坑徒弟的师父。
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重地叹息一声,“唉。”
谢诗筠和飞羽回了长乐宫,那是她成为安宸公主之后的寝宫,可比那个寒酸的沉恩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刚住进去的第一天还在空旷的宫殿里面,听她自己的回声玩。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飞羽很是嫌弃地吐槽谢诗筠,“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站在高山之巅,那山谷的回声才叫有趣悦耳。”
“好,一言为定。”
没有人想到,这段对话会在多年以后以另一种方式,再次在她们之间响起,但是当它实现的时候,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谢诗筠搬来了长乐宫,宫里面的人手都需要谢诗筠去辛者库挑选。
她也正好有这个打算,当初在沉恩阁的宫人,她只带了阿福、十七、四喜、飞羽、吴嬷嬷五个人,确实是不够的。
更何况飞羽和十七是替她办事,阿福是谁的眼线还没有查出来。
长乐宫这么大怎么着也得再挑二十多个进来。
各宫势力如今还没什么动作,谢元一派的淑妃也还安安静静蛰伏着。
上一次她在淑妃面前没有收敛,本以为淑妃会给她使绊子,但是这么久过去也没见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