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仙钰身有白化,不能在太阳光下待太久,更别提是夏天的烈阳。谢仙钰的白发过于白的皮肤,以及那双微红的瞳仁,都让周围的人避之不及。
“皇上,您为什么要抓我和我儿子?”
“我们虽是东临国的质人,但东临国还没有灭亡,您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押解我们。”
谢仙钰被烈阳灼烧地开始呼吸不畅神志不清,已经无法去听清他母妃说的话。谢诗筠站在御书房里看着他,只觉得很是心疼。
“父皇,儿臣与珏王子之间只是萍水相逢,偶有交集,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皇上,安宸公主可是个鬼灵精,谁能保证她和珏王子之间没什么,而且如果包藏通敌祸国之心那就更了不得了。”
淑妃从皖夫人身旁走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谢仙钰的眼里满是厌恶,径直走进御书房。谢诗筠心中冷笑不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真不知道儿臣是哪里得罪了淑妃娘娘,先是让自己宫里的宫女污蔑儿臣,随后又强行给儿臣头上泼脏水。”
“淑妃娘娘不能因为儿臣和母后走得亲近,您就连同着儿臣一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谢诗筠冷静下来,她现在不能再让淑妃得了机会能再往她身上按罪名。而且她还必须借着这次,狠狠将她一军。
“淑妃娘娘,既然是入夜,娘娘的宫女又如何会看见儿臣,还一路跟着儿臣去了飞仙苑?”
“还是说淑妃娘娘的宫女本就一直在飞仙苑外?”
“你休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本宫怎会敌视皇后娘娘。”
淑妃没想到谢诗筠能如此处事不惊,急忙拉着安和帝的胳膊,让他不要被谢诗筠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安和帝紧蹙眉头,拉开淑妃的手走到谢诗筠面前,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还请淑妃娘娘给儿臣一个交代,为何您的宫女会正巧遇上儿臣?”
“本宫的宫女只是碰巧遇上你罢了,还能有什么交代?”
淑妃越发的心虚,甚至目光都不敢跟谢诗筠对视。那跟踪谢诗筠的宫女确实是她安排的,但这次陷害也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太过考虑。
这次是她的狂妄自大害了她,谢诗筠可不是个简单的对手。
“是吗?”谢诗筠冷笑一声,“儿臣可不知道永宁宫什么时候和长乐宫离得那么近了,竟然还能‘碰巧’遇见儿臣。”
安和帝听后越发觉得不对劲,谢诗筠的话确实有道理,永宁宫和长乐宫若不是故意绕行根本没有交集的地方。
谢诗筠见着淑妃额头上有冷汗渗出,心中就越发得意。淑妃当真是上了岁数,以为她年纪小就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而且就算是遇见了儿臣,又为何会尾随儿臣一直到了飞仙苑?”
“那花儿是儿臣从飞仙苑里摘的不假,可见那宫女竟是一直在飞仙苑外蹲守儿臣,淑妃娘娘可别说是因为关心儿臣而特意嘱咐了宫里的宫女,见了儿臣便多留心啊。”
“满嘴谎话,你这是在胡搅蛮缠,皇上,您可千万别信了她污蔑妾身的鬼话。”
就在这时在院子里喊冤的皖夫人突然惊呼,原来谢仙钰在烈日的炙烤之下昏倒在了地上。皖夫人想要挣开束缚,奈何她力气甚微。
“珏儿,珏儿,你们放开我,若是我儿有何闪失,看你们怎么跟东临国交代!”
谢诗筠蹙起眉头,对着安和帝正色道,“淑妃娘娘的话到处都是纰漏,如今父皇还要一心相信淑妃娘娘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