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筠见自己被拦在主帐之外,心里十分的焦急。这次战役来的突然,李副将难逃生死之局,可她却忘了沈驷君也安危莫测。
“好,那我便在此处等候。”
她虽然担心沈驷君的情况,但也知道自己不能硬闯进去,给军医造成麻烦。她开始在主帐外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飞羽和秦涟漪这时也追了过来,“殿下,沈将军他怎么样了?”
“我还不知道沈将军的情况,需得等军医出来方才知晓。”
飞羽见谢诗筠神色凝重交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不要太过担心焦虑。而谢诗筠心里则在懊悔,如果她和荀千乘能早几日赶回来,两军之间也就不会开战了。
过了不知多久,谢诗筠看着军医们从主帐中出来,又急匆匆地进去。他们手上端着的盆里是浸着鲜血的纱布,可以见得沈驷君的伤势有多严重。
“沈驷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军营各处点起灯火。她仍站在主帐之外,关切着里面不知生死的人。
“军医,沈将军他怎么样了?”谢诗筠见军医们从主帐中陆续走出来,急忙走上前询问。
“将军的伤已经处理完毕,需得修养些日子方能恢复如初。”军医向谢诗筠行了一礼,说道。
“多谢诸位了,我可否能进去探望?”
“自是可以的,不过军师切记不可让将军有所动作,以及情绪上的太大波动。”
“我知道了。”
谢诗筠掀开主帐的门帘,慢慢地走进去。沈驷君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身上盖着被子,不过也能看到方才的包扎。
她以为沈驷君睡过去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他明显失去血色的脸颊,眼睛甚是酸涩。没想到她失踪的这些日子里,他竟是消瘦了如此之多。再加上这场战役的负伤,更是让他快要没了人形。
“殿下,你回来了?”
沈驷君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几近落泪的谢诗筠,眼里似乎有光在流动。他想要抬起手去触碰谢诗筠,可是却只能感觉到有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忍不住蹙眉。
“你别动,是我回来了,你好生修养。”她见他动作,连忙出声制止。
谢诗筠坐在床边,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颊。此时的她也不想再去理会什么利益恩仇,她只是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仅此而已。
“为何两军会再次开战,你又为何会重伤至此,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驷君感受到谢诗筠指尖的微凉,看到她眼里的心疼和落寞。沈驷君的心里除了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有就是没能维持和平局面的愧疚。
“在殿下和召国三皇子一同失踪之后,召国和我都派了人四处搜寻,多日下来始终无果。”
“召国的将领诬陷是我们掳掠了三皇子,不由分说便要开战。”
“尽管我们使出了许多计策,也都只是缓兵之计,最后还是开战了。”
沈驷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昨日领兵出战,今日中计身陷囹圄,一番搏命后才挽回生机。”
谢诗筠听后半晌无言,她没有想到召国竟然这般急着要和大陈开战,增添这么多不必要的伤亡。如今两方的国君都已经同意了休战,而他们却仍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