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年抱着这个想法在夜里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更别提是早上时候却看到陆朝暖跟霍逸然待在一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尽快将事实挖掘出来,将霍逸然陷害的证据放到陆朝暖跟前,跟她证明自己并不是在空穴来风地说谎。
他回到家中,翻出了当年陆朝暖进监狱的新闻,细细查看。
“朝暖绝对不是那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秦瑾年看着记者写出来的记录文笔,只觉得可笑。
他的青梅竹马被那些有心人刻意添油加醋地陷害,加上各种罪名,让她坐牢坐了七年。
而那些真正犯罪的人还逍遥法外,安安全全的享受着自己的人生。而这一切,都是陆朝暖以七年的自由换来的。
秦瑾年捏紧了报纸,出现了几层皱褶。
他看着报纸上已经泛黄的陆朝暖的照片,看着她身穿黑白色的牢狱服,看着她的人生轨道就报纸发布的日期前一天开始发生了不可挽救的改变,他心里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朝暖,你不该为了那些衣冠禽兽背负这些罪孽。”秦瑾年咬牙切齿。
“明明你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因为那些人的自私,你成了可怜的替罪羊。”他看向一边自己整理出来的霍逸然的资料,从头到尾翻查了一遍。
但是除了记者对霍逸然的夸夸其谈和霍逸然这几年来做的各种慈善公益报道,他根本找不出来任何可以证明霍逸然有参与其中的证据。
可是他知道,霍逸然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野狼,霍逸然的利爪紧紧抓着陆朝暖,让她成为了一个可怜的猎物,但是他没有办法证明,霍逸然就是那头吸尽人血还隐藏起来的饿狼。
他不知道该怎么毁掉霍逸然塑造起来的完美形象。
秦瑾年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无法将那个站在巅峰的男人拉下悬崖。但是他无比坚定,他要拯救陆朝暖。
秦瑾年相信着一个道理,只要是做错了事的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而他在揭穿那个人的真面目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条路需要走。
他决定继续调查,透彻地进行调查,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他都要顺藤摸瓜紧抓不放,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
他都要抓住,只要能让那个男人露出真面目,他可以付诸一切代价。
但眼前一个极度困难的问题摆在他的跟前。
因为霍逸然的背景钱权势,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地被查出来,而且过去了七年,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瑾年根本无从得知。
有些故意被隐藏起来的真相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发掘出来,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作战,面对牵扯了众多人的秘密,他该从何查起?
秦瑾年不断地询问自己这个问题,手握成拳,愤怒地砸到了桌子上。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盯着霍逸然的照片,恨得咬牙切齿。
——
陆朝暖从医院办理了离院手续出来,霍逸然让她休息几天再上班。她没有答应,她觉得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没必要因为一些矫情而让自己的工作因此拉下。
不过她倒是挺乖地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下午,第二天整理完毕,重新回到公司。
本想偷溜着上班,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魅影。
陆朝暖真是被他打败了。
霍逸然打开副驾驶座的车窗,朝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