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秦瑾年心中再怎样不愿意承认，却也否认不了他对霍思林那一刹那的心疼。秦瑾年抱着头渐渐靠着墙边蹲下来，他到是怎么了？
而另一边，陆朝暖正在进行市场调查。
陆朝暖满脸笑意的为这里来往的人手中都递上了一张市场调查问卷，那美目盼兮的模样惹得人群中无论男女老少皆为驻足。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看着手中一沓已经填得满满的调查问卷满意的笑了，随后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她还要赶紧回去对这些问卷进行总结归纳。
走过一个拐角时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从旁边突然伸出，搭在了陆朝暖的肩膀上，然后拍了拍：“嘿！”
陆朝暖被吓得差点就喊出声了，但一听到那还算熟悉的声音陆朝暖瞬间回神，不满的瞥了顾向晨一眼，想问他什么意思。
但一对上对方的眼眸，陆朝暖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质问硬生生的咽下去，上下打量了顾向晨一眼，若不是她隐约还辨认的出这人就是顾向晨她都要因为是陌生人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面前这个肩膀微微弯曲，身形消瘦，神情憔悴的男人是昔日那个如谪仙般的顾向晨？
一路上陆朝暖都没有再开口，顾向晨也沉默着没有出声，两人在一个酒店订了一个靠窗的雅座。
“你，没事吧？”陆朝暖有些不忍的开口，这才多久，顾向晨竟变成了这番模样，着实令她吃惊。
顾向晨点了一瓶酒，这才抬眸看向陆朝暖，此时狼狈不堪的他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顾向晨心中微涩的道：“没事。”
“你找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陆朝暖看着顾向晨这个模样心里面也不好受，他这是经历了多少事情啊。
闻言，顾向晨的手微微颤抖，结果服务员拿来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倒着，声音略微沙哑的道：“我想为阿竹报仇。”
陆朝暖一愣，她知道阿竹便是季绣竹，是顾向晨曾经的女朋友，后来遭遇不幸不就便离开了人世，对于这个女孩陆朝暖也有些印象，人不坏就是比较拜金。
“她不是意外死亡吗？”听顾向晨这话一说，陆朝暖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又有些疑惑，当初季绣竹的死是顾向晨亲自宣布意外死亡的，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提到季绣竹，顾向晨就想是将这辈子压抑在心里的苦闷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他神色阴郁：“秦瑾年干的！”
说到秦瑾年，顾向晨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好在桌子结实并没有坏，但这一下却陆朝暖吓得够呛，心脏都颤抖了一下。
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心里的震惊，猛的站了起来：“你是说…季绣竹是被秦瑾年…谋杀？”
陆朝暖丝毫不怀疑顾向晨话中的可信度，她知道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顾向晨绝对不会胡乱冤枉一个人，还事关季绣竹。
不过这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消化一下，好在虽然两人订的是雅座周围却也与外面隔绝，外面的人是看不见他们的。
“都是我，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她，若是我没有招惹她，没有将她栓在我的身边，她就不会死了！”顾向晨喃喃的道，天知道他在得知阿竹死后他是怎么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的，他有想过跟着阿竹一起去了。
但是那个伤害阿竹的人还逍遥在世，他一定要让那个人为此付出代价，不然他怕下去之后面对阿竹失望的眼神。
一边给自己灌酒，一边忏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