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经过静养和调息,身体已然恢复到九成。
关押她们的地牢极其隐蔽,每每到天黑才有人来送饭给他们,饭食也不是直接送到她们面前,而是放在篮子里用绳子从头顶上的天井送下来。
除此之外,乐嘉彭康为了防患于未然,饭碗一应用具都是用木头制成,更没有筷子,只有汤勺。
如何出去,她们两个筹划了很久。
为了引人注意,连着二天,她们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原封不动的送回篮子,到了第三天,她们才开始正式行动。
“来人啊!”蓝叶哭喊了起来。“小初你醒醒!!”
“怎么回事?!”洞口的边缘有人回应。
“有人晕死过去,你们送她去找大夫!”
“头儿,上面交代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放她们出去。”洞口有人这样说道。
“小初,小初!你醒醒啊!”见上面如此犹豫,蓝叶大声威胁道:“耳朵聋了么?你们知道她是谁么?若是她死了,你们国主拿什么跟东启皇帝交代,到时候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也就在这个时候,头顶洞口的大石头被移开,一个绳梯放了下来,有看守下来查看底下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道。
“这里太冷了,她中了毒耐不住寒,若再耽搁,必死无疑。”蓝叶上前一把抓住了看守的袖子。
只见他上前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嘴唇发紫,眼圈发黑,这幅垂死的样子让他心里不由一惊,他上前伸手探了探顾予初的鼻吸,气息虽弱但仍然活着,心中一块大石头才勉强放下。
“你们快想想办法!乐嘉彭康只叫你们看着我们,又没有让你们弄死我们。”蓝叶在旁不停的催促道。
看守犹豫了一会,而后冲着天井喊道,快去请大夫。
紧接着,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有人在看守的上下接应下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蓝叶心中一紧,前来诊治的大夫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师父玄来。
玄来从她身边走过,瞥了一眼身旁眼睛已然红了的蓝叶,直径走进顾予初的身边把了把脉搏。
“大夫,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看守紧张的问道。
“不太好。”玄来皱着眉头回道。
蓝叶心中有千言万语塞在喉咙,只是怔怔的看着玄来的一举一动。顾予初细若玄丝的脉象是她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列缺穴所致,为的就是抑制住她体内已然贯通的气血和真气,以防大夫看出端倪,但如今在自己师父的面前,倒是捉襟见肘了。
“要命么?”看守听大夫这样说,一下子慌了神。
“不好说。”玄来没有拆穿,说的很含糊。
“那怎么办?”
“得用热水熏体再放血。”
“那我名人将浴盆和热水搬下来来!”看守说道。
“你若想让她立刻死掉,我是没有意见。”
“这是什么道理?”
“地牢本就阴冷,再以热水打开肤理,无意是加速寒气入体。”玄来横眉冷对,显然懒得解释,蓝叶只得就势补充道。
将犯人放出去,风险太大,看守很是犹豫不决。
“救不救随便你们。”玄来收拾好药箱就要走,指了指蓝叶,“若是想通了,将她一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