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玉赶紧放下筷子,起身道:“奴婢忘记了,这就去取。”然后匆匆退下。
待她离去,匀婉才说:“我也告诉你多少次,咱们娘俩之间的话,避开她比较安稳,你不是同样没理会过?”
许氏把两条腿盘在榻上,耷拉着脸道:“哪怎么?逼急了,这些话当着官家我也没在怕的!”
许氏一听,急忙关切道:“谁病了?你病了?”她伸手试了试匀婉的额头,倒不甚烫,便稍放心了一点,责备道:“我早说这里冻得慌,还没雪香阁的耳室暖和,让你多添些碳火,你偏不听!”
匀婉莞尔道:“我担心的是永年,前几日你到我这里,说天冷,孩子咳嗽的厉害,连带着喉咙痛得很。拂玉听见就告诉我用她们家乡有个法子,遂托厨娘去晨晖门外买了些橄榄,把这东西做的甜烂易入口,给永年当点心吃,对嗓子也好。”
“哦,那我不吃啦。”许氏擦擦手,才沉默片刻,便忍不住又发起愁来,“别怪我这个做娘的唠叨,你看你对别人的孩子都恁的上心,要是生个自己的娃娃,你得多疼他啊。”
匀婉一脸无所谓:“别人家的我疼,自己的就未必了。”
“甚么胡话,别瞎说!”许氏将口中的橄榄啐到银托里,颇为认真的叮嘱,“明年你就十六了,以往我念你还小不打紧,今后可不同,你自己必须,必须得给我绷紧喽!”
“任凭天命吧,你再催,我顶多只能气胀了肚子。”匀婉很不耐烦,暗暗嘀咕道,“再者,你如此捉急,不还是吃人家的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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