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接着便翻身下床,就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床头柜上的灯被打开,她盯着斜躺在床上的男人,忍不住开口质问,“你有毛病吗?”
大晚上不睡觉,从窗户里面翻进来装神弄鬼的,这是吓唬谁呢?
司墨单手撑着脑袋,倒是一副极为悠闲的模样躺在床上,“想你了,所以就来看看。”
“我之前不是让陈一白转告你了吗,我们俩最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省的到时候计划失败,那之前做的一切不久都前功尽弃了吗?”她松了口气,将窗户关严实,这才转身。
不提这一茬还好,现在说起来,司墨更是面色一沉,坐直身体,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男人的侧脸上,一半光亮一半阴影,有种说不上来的魅惑气息。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他嗓音低沉,隐隐中透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把气。
苏酥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
那天从餐厅出来之后,她也是突然想到这个主意 ,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才让陈一白代为转告,的确没有考虑到司墨的想法。
但......
她觉得自己这样也没有做错。
“权宜之计嘛,毕竟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见床上的男人眼色一暗,她站在床尾没上前,“不过你今晚上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此刻困意全无,被冷风一吹甚至还有些兴奋,苏酥走上前,眼神疑惑的望着他。
“昨晚,你为什么掉下海?”
他问的这样直白,好像就是肯定了那副伪装下的人便是自己一样,让她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苏酥微微一顿,接着耸耸肩膀,“就是站在栏杆边上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只能说她运气真是不好,偏偏在那个时候游轮晃动,要不然她还是有把握将百里梵一给掀翻在地的。
这么想着,苏酥便有些愤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就凭我的身手,要不是当时发生的小意外,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得了我呢?”
“在那之前呢?你无缘无故跑到甲板上干什么?”司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见他神色认真,说话的语气中更是藏着几分冷意,苏酥微微一愣,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这下也没有卖关子,而是老实交代:“我在游轮上看见百里梵一了,于是就追着他去了客房,他得了不治之症,所以就想要用段月衫的消息跟我交换一管血,但是被我拒绝了,本来我还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有关签证官的消息,没想到房间里面被他下了药,无奈之下我也就只能跑出去,再之后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了......”
她断然没想到,百里梵一竟然会用那么卑鄙下流的手段!
“签证官?他也在船上?”
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司墨有些意外。
所以事情兜兜转转,最终回到了原点,这一切还是跟签证官有关系。
说到这里,苏酥的神情变的严肃,她端正了坐姿,“愿望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吧?我恢复记忆了。”
在她看来,司墨忍不住今晚潜入钱家,不光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听了闻人愿转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