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俺……那个……”
陈霸闻言把头垂的更低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见他这模样,蔡攸就知道出事了,虎目瞬间便射向他。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扑通”一声,陈霸跪倒在地,哭诉道:
“大哥,粮草丢了,那该死的辽狗在半路上偷袭了我们,兄弟们不敌,粮草便被他们给夺了去。”
“什么?粮草被抢了?”
蔡攸拍案而起,自己还真是小瞧仪坤州内的辽军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出击,劫了大军的粮草。
“大哥……俺有罪。”
陈霸低垂着脑袋,始终不敢看他。
“你是有罪,这是大军后续的粮草,如今被劫,你逃不了干系。”
言罢,蔡攸朗声吩咐道:
“来人,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小爷拉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众将便纷纷为陈霸求起了情。
“侯爷,辽军虽可恨,可陈霸将军也是猝不及防啊!”
“是啊!侯爷,陈霸将军罪不至死,况且此时斩将,恐军心不稳,您还是饶了他吧!”
蔡攸本来也没想砍了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而今样子也做的差不多了,现在诸将求情,自己正好就坡下驴,呵斥道:
“哼!要不是大家替你求情,小爷非砍了你不可,今日看在诸将的面上,姑且就饶你一命,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老二,还不谢谢大哥不杀之恩。”
卢风踢了一脚发呆的陈霸。
“唔,多谢大哥不杀之恩,小弟日后一定小心谨慎,绝不再犯。”
小心瞄了自家大哥一眼,陈霸畏畏缩缩的说道。
蔡攸随意摆摆手:
“行了,这次虽错不在你,但你也有不可避免的责任。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将陈霸拖下去,打六十军棍。”
两边军士立刻上前,拖着愁容满面的陈霸就出了大帐。
“诸位,如今粮草被可恶的辽狗劫走,而我大军的粮草只够支撑五日,这可如何是好?”
蔡攸也开始犯起了愁,虽说当初从大宋起兵时带了够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但自从收复云州城后,蔡攸就将粮草全部屯放于那里。
大军只带了少部分,便于急行军。
况且打下一处州县,就可以补充粮草,可现在刚刚打下来的几处州县都已经征完粮食了,但也不够大军所需。
就因为这样,蔡攸才派陈霸赶回云州运粮,不想却被辽军给半路截胡。
此去云州,一来一回也得大半个月,在派人运粮也已经是来不及了,蔡攸也不可能下令全军撤退。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拿下仪坤州,不然大军还真有断粮的可能。
“侯爷,既然粮草被劫,那不如从今日起,大军每日消耗粮草减半,应该也能挺上些时日。”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