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手中的令牌,徽宗仔仔细细端详起来,就像是这小子所说,这令牌上面的龙纹果真是大逆不道,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类似这种的令牌。
“小子,你怎么看?”
徽宗皱着眉头,因蔡攸是受害者,便想先问问他的意见。
“圣上,臣怀疑那个六爷是个达官显贵,要不然哪来的财力组建势力,还有,这人应该是有不臣之心,从令牌上的龙纹便可看出。
敢公然将天子之饰刻在令牌上,这是想干嘛?恐怕是想造反。”
听到最后两个字,徽宗心中咯噔一声,脊背发凉,这个躲在暗处之人正在觊觎着自己的皇帝宝座,时刻盯着自己。
这皇帝老儿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向四周瞅了瞅,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
“爱……爱卿,万一真有人造反,你说朕该如何办?”
好日子过惯了,突然来了条消息,有人可能要造反,这令徽宗很是慌乱,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圣上,臣认为应该彻查此事,这皇宫之中保不齐也有他们的眼线,所以臣建议,先派禁军封锁皇宫,谁也不许出去,然后仔细搜查可疑之人。
这事不宜打草惊蛇,要是让他们察觉到风声遁入暗处,那可是于咱们不利的。
对那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之间,也要调查,但他们之间串通一气者居多,一家遭查,另一家就会得到消息,所以还是不能打草惊蛇,需得派皇城司暗中调查。”
蔡攸有预感,这个狗屁倒灶的六爷就是某个显贵。
但东京城的达官显贵多如牛毛,要想查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可现在的线索仅有一个不知出处的令牌,还有一个化名“六爷”的人。
除了这两条线索外,再无其他线索,所以只能暗中调查。
“好!那就听爱卿所言,这事就交给皇城司去办。”
听了这小子的建议,徽宗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他现在可谓是惊弓之鸟,胆小的要命,听说有人觊觎皇位,便慌了神。
“圣上,您说会不会是皇族子弟或是皇亲所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蔡攸刚说出想法,便被徽宗否定了。
“东京城内的所有皇亲,皇族子弟皆没有实权,也没有做官的,连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每月的俸银也是有限的,他们根本就翻不起多大浪花,又怎么会是他们?”
徽宗自以为将这些皇族子弟控制的很严,便没有将他们当回事。
但蔡攸却不这么认为,总有这皇帝老儿监视不到的地方,看来回去后,自己也得派人查一查了。
君臣两个又商量了一会,蔡攸便告了个罪,准备告辞。
临走前,他再三嘱咐徽宗一定要严查,另外加强宫中的护卫力度,这事徽宗办的倒是挺快,待蔡攸出宫时,便发现一些两人岗已经增为了四人岗。
老蔡京焦急的在宫门外等待着,见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立刻便高兴的迎了上来,拉着这小子看了一圈,见没有伤势便放心了。
因儿子杀了皇亲,他便以为蔡攸入宫必受罚,没想到却完好无损的出来了,看来徽宗还是对儿子宠信有加,不舍得惩处,这老头美滋滋的想着。
“攸儿,看来圣上还是宠信你的,要不然怎么会没罚你?”
“宠信个球!爹你咋净想美事?那狗皇……咳咳,圣上罚了小爷六十大板,到现在小爷的腰后部还疼呢!”
说着,撩起衣服给老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