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成年后不得在住在宫中,六皇子顾栖息也早就搬到了宫外的府上。
后宫重地,外男不得随意入内,即便是皇子想要拜见自己母妃,也得在每月特定的时日。
而算算时间,今天正好是六皇子进宫的日子,如今又在这冷宫发现了六皇子府上的人,一切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他!
闻讯赶来的郑昭仪一到就听到薛贵妃这话,顿时脸色大变:“薛贵妃!阿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息儿?”
薛贵妃眸子转动,此刻反正是势在必得,她也不怕,回道:“郑昭仪,刚才六皇子从前宫里的嬷嬷就守在门口望风,不是他还会有谁?”
“就凭一个奴婢,薛贵妃就敢污息儿清白吗?”郑昭仪气得发抖,双腿跪在地上拽着皇帝的手摇:“陛下,您可要为息儿做主啊!”
郑昭仪虽说原本只是个被皇帝醉酒临幸的宫女,但她生得美,眼下已经三十好几但保养得好,这一哭可谓是美人垂泪,十分惹人心疼。
皇后在一边端着看戏,这不是她做的局,但能除掉木玉瑶和顾栖息,对白家来说也算是一个好事。
薛贵妃是薛太妃的侄女,皇上也是她叫来的,如今觉得胜利在望,也懒得再掩饰,冷冷的道:“郑昭仪,你哭也没用,六皇子做下这等龌龊事,是皇家之耻,你身为他母妃非但不认罪,还求陛下做主,也太没有分寸了!”
郑昭仪抹了抹眼泪:“薛贵妃,你们都还没打开被子看呢,就凭一个奴婢之言,就如此认定,是否太过武断,还是薛贵妃早就知道,息儿一定会躺在这床上?”
郑昭仪后宫生存多年,很是知道语言的技巧。
薛太妃这一行人今日的表现,的确是太冒进。
怎么就能如此笃定呢?
除非,这是她们做下的局,她们知道,这床上的人,一定是六皇子。
皇帝哪有能不明白的,此事面色沉沉,难看到了极点。
他心内不信六皇子会做出这等事,但一切的证据的确指向他。
他不愿意这样的丑闻闹大,偏偏薛贵妃就是要闹的人尽皆知,她的私心在哪里,他如何不知。
这些年薛贵妃得宠,加之她又是太妃的亲侄女,就是这样,让她的难免有些目中无人起来。
就算知道今日帮着太妃,会惹得皇帝起疑心。
但如今也顾不上那许多,胜利的曙光已经在照耀在她们身上,她仿佛看到郑昭仪伏地求饶、痛不欲生,从此掉入烂泥的模样。
她微微抬着下巴,冷哼一声:“是不是六皇子,被子一掀开就知道了,木玉瑶,如今陛下都已经来了,你还要挡着吗?”
顾冥渊在一旁扶着木玉瑶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几分,木玉瑶回眸微微朝他摇了摇头。
她深深叹口气,眼底滑过狡黠:“臣女自己来吧,不过还请皇上让这些个侍卫都出去回避,毕竟公主千金之躯可不能让外男瞧见。”
郑昭仪在听到木玉瑶这话后,惊得瞪大了眼,她一听闻铜雀宫中、出现了从前服侍过息儿的人就急忙赶了过来,眼下这还将顾芊芊搅合了进来?
皇帝点了点头,摆手让那些侍卫全部退至到了内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