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输了的代价是什么,文尚书该不会是忘了吧,忘了也没关系,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好好回忆。”胡笑双目猩红瞪着文尚书,这死老头,屡次和她作对,她早就看不惯了。
尹扶风笑眯眯来到胡笑的身边,一本正经地说:“娘娘说的对,文尚书老了,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娘娘,如有需要,下官愿意帮你的忙。”
尹扶风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很乐意为胡笑效劳,他这样说,绝非是拍马屁,而是为了应和胡笑,与她一唱一和,让文尚书下不了台。
除却文尚书,其他官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文尚书打赌输了,旧事重提,丢的不仅仅是文尚书的脸,而是他们男人的脸。
次日,顾瑞华不管文尚书等人是否反对,他正式颁布了圣旨,一个月后女子的科考正式实行。
听到这些,胡笑兴奋极了,她在寝宫里又蹦又跳,有顾瑞华在,又正儿八经下了圣旨,就算文尚书反对,也轮不到他来推翻顾瑞华的决定。
“芷兰,要是你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去参加科考。
”胡笑拉起芷兰的手,嬉笑道。
芷兰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想,自己不过是一个丫鬟,哪能参加科考入朝为官!
“娘娘,奴婢就一个粗人,哪能和才华横溢的大家小姐比。”芷兰耸耸肩,一个劲地自贬自己。
听完,胡笑摆正芷兰的身子,意味深长地说:“可以的,芷兰,人活着就得有目标,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的。”
科考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要解决科考的试题了。
胡笑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去找墨竹,她觉得自己和墨竹合得来,俩人的想法常常是一致的,而且墨竹见多识广,多多少少能给她一些有用的提议。
就像前阵子在南越一样,要是没有墨竹的提点,南越的祭祀活动不可能这么圆满地完成。
“墨竹,我又来打扰你了。”胡笑来到凉亭里,嘿嘿一笑,凉亭的周围是一湾浅浅的池水,墨竹总喜欢在这里坐着。
久而久之,胡笑有事来找墨竹的时候,直接就过来凉亭了。
墨竹只是浅浅一笑,私底下,他极少向胡笑行礼,这
是胡笑特地允许的,胡笑就是粗人一个,从来不喜欢这些礼节。
“你听到消息了吧,顾瑞华已经颁布圣旨了,一个月后女子科考正式实行,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试题的。”胡笑不客气地在他的面前坐下,自顾自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爽快喝了一杯。
墨竹点了下头,“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这是华夏的第一届女子科考,我想…”
胡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墨竹时不时插进话,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起来。
这时候,顾瑞华刚处理完政事,便想到了胡笑,他差不多半天没有见到笑笑了,这女人,自己不去找她,她就不会来找自己吗!
“阿七,皇后现在何处?”顾瑞华打了哈欠,持续批阅了半天的奏折,有些倦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今早军师的家里。”阿七拱起手,恭敬地答道,他对宫里所有人的去处,向来了如指掌。
去了墨竹那里?当下,顾瑞华的脸就黑了下来,心说,笑笑怎么这么不安分,一会儿和陆银搞在一起,一会儿又和墨竹混在一起!
自己在御书房里勤勤恳恳地工作,她倒好,跑到其他
男人的家里去了。
顾瑞华吃醋了,觉得胡笑的心里没有他,刚回来没几天,俩人各忙各的,都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说一会儿话。
他有空的时候总会想起胡笑,可胡笑呢,却从来没有想过他!
想到这里,顾瑞华的火气噌噌地往上窜,他把紧握在手上的狼毫往地上一扔。仍觉得不解气。
“皇上,需要属下把娘娘召回宫吗?”阿七硬着头皮说,这时候,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询问顾瑞华的想法。
顾瑞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文尚书被胡笑这么一气,回到家就病倒了,他是被胡笑气病的,他身为朝中高官,经历丰富,行事干练,却输给了一个女人,这让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输就输了,胡笑还一个劲地提起旧事,可把他气死了。
雪觅儿得知表哥病倒后,连忙派人去看望他了,宫女回来后,把文尚书的情况告诉了雪觅儿。
“我表哥怎么样了?”雪觅儿紧张地问,表哥在宫门口被胡笑拦住了,这事她略有耳闻,只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病倒了!
宫女来不及喘口气,立即说道:“娘娘,尚书大人的情况不太好,他是被皇后气病的,现在在府上休养。”
宫女特地强调了文尚书被胡笑气病一事,雪觅儿听了之后,并没有多大感觉,被人气病了,这是一件丢脸的事。
“表哥可有什么指示?”雪觅儿皱了下眉头,漫声问道。
宫女左右看了一眼,见左右无人,她才偷偷说了一句话:“娘娘,大人要你散发皇后临朝议事的谣言。”
宫女的声音很低很轻,雪觅儿转了转眼眸,散发谣言?
表哥的话,她哪敢不从!
雪觅儿着手去办了,瞬时间,胡笑临朝议事的传闻流了出来。
这边,胡笑和墨竹讨论好了题目,她的心情好极了,一路上哼着小曲,马车上尽是她那欢快的笑声。
她沉浸在和墨竹的谈话中,完全忽略了顾瑞华的感受。
她迷恋的不是墨竹的声音,而是谈话时的兴致,以及讨论的结果,试题的题目出来了,她就不用再为这事发愁了。
她回到宫中,立即命人研磨,并且摊开了一张宣纸,
她兴致勃勃,把在脑海里盘旋的题目小心翼翼写了出来。
写到一半,房门被人推开了,她连头也不抬,知道来的人是顾瑞华,所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却不知,见她这样,顾瑞华本就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自己来了,她居然连理都懒得搭理。
听说,她和墨竹待在一起的时候,话说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