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萧河在房间里换好了衣服,整理好了仪容便进了宅院。宅院內已经站满了人,都是村内的村民,纷纷都来为萧河送行。他们一半是从未修炼过的老百姓,靠耕作为生,一部分是开过脉的修真者,只是境界较低,普遍都是凡境界,有两位是士境界初阶。这些低修为修真者只能靠护送商队或者做打手混口饭吃。
只见村民们送来干粮水果,有的送来些银两。他们不知这少年的父亲便是大名鼎鼎的巡州宗十大黄金雄狮之一——萧庆,和樊琴是双吟剑的持有者。萧庆也挨个谢绝了村民送来的礼物,萧庆自从来了落雁村,时常帮助贫穷困苦的村民,教村里的孩子读书写字,很受人敬仰。
“白先生,这都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您还是赏个脸儿收下吧。”一位老农提着一篮子鸡蛋说。
“白先生,我们村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人参加开脉大会了,贵子是我们村的希望,这些留作盘缠吧。”村长手里提着一个钱袋,里面有着一些银子。
“我们一家在此居住多年,都承蒙诸位的关心照顾,岂能在觊觎诸位的粮食银两!恕白某断不能接受!”萧庆拱手说道。
村民们依旧不依不饶,萧庆十分无奈。这时樊琴将萧河托到一边,给了萧河一把没有出鞘的剑,说道:
“行走江湖,必带武器!”
萧河将剑拔出一看,是回火的上等好剑,十分锋利,隐隐闪着银光。同时又递给了萧河一张银票,萧河没有看有多少钱。
“你常姐姐在外边等了你多时了。”樊琴帮萧河背上剑,说道。
话闭萧河和樊琴二人都步出宅院,萧庆拗不过村民们,只好收下。带着村民们到宅院外送行。只见宅院外有两匹健壮的黑马,其中一匹马上骑着常杉,常杉此时将黑衣换成了白衣,又批了黑色披风。
萧河与父亲母亲道别后就骑上了马,往西边的官道走去。临走时萧庆递给常杉两张十万两的银票,常杉没有收。
“萧河,若为火脉,便来换剑!”萧庆传音给萧河。萧河立马听出了父亲的意思,若自己开出了火脉,就回家取鬼炎剑!
太阳刚出头,不一会儿萧河和常杉就到了官道上。官道是人皇殿设立的一些道路,有神卫宗的人巡逻,走官道相对安全。
“常姐姐,你也会穿白衣啊。”萧河看着身着白衣,身披黑色披风,以往直接扎起来的头发被打扮成了垂鬓分肖髻,有种内柔外刚的气质。
“只有在巡州宗行差期间我必须穿黑衣,其他时候我就不能随便穿啊?”常杉不满地说道。
“只是看惯了常姐姐穿黑衣,突然换成了白衣,有点不自在。”萧庆笑嘻嘻地说。
“嚯,那要是我换上我的烟云蝴蝶裙,你可不得肉麻死。”常杉瞪着萧庆说。
“不会不会,只要看习惯了常姐姐穿什么都好看。”萧庆哄道。
常杉轻轻笑了两声,说道:
“你知道三宗为何要穿黑衣吗?”常杉神秘地问。
“萧河不知,常姐姐快说。”萧河好奇道。
“其一,黑色十分不显眼,便于偷袭,暗杀,夜行和躲藏。特别是在黑夜中,三宗穿着黑衣的人几乎能与黑夜相融。”常杉伸出她纤细的素手用食指比划了一下。
“其二,黑色是强大和神秘的,穿黑衣能给人压迫感和神秘感,被一群黑衣人包围比被一群白衣人包围心里要更害怕。”常杉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个“二”。
“其三,黑色非常具有侵略性和包容性,万物未生的混沌世界就是一片黑暗,这表现出人皇开疆扩土,国泰民安的决心。”常杉食指和拇指相扣,比出一个“三”。
“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内涵啊,我当初以为穿黑衣就是为了吓唬人。”萧河说道。
“说的简单点也就是为了吓唬人。”常杉点头说道。
两人哈哈大笑,常杉忽然才意识到马没有跑起来,居然在走!
“萧河!这马不跑啊。”常杉甩着缰绳说道。
“驾!”萧河大喝一声。只见两匹黑马嘶吼一声,开始奔跑起来。
“呀!”常杉被突然奔跑的马吓得大叫,险些坠马。
萧河也被常杉的一叫吓得急忙回头,见常杉腰部用力又翻上马背才缓了一口气。
“常姐姐原来马术不好啊。”萧河戏弄地说。
“哼!凭我的实力十匹千里马都追不上我,何须用马!若不是要陪你,我现在早就走了半程了!”常杉脸颊通红,生气地对萧河喊道。气得不停喘着粗气。
“常姐姐,汤先生曾经教我,人要学会返璞归真啊。”萧河没看清楚形势,又傻傻地开了句玩笑。
只听见常杉右手的袖剑猛然出鞘,发出一声铿锵有力的刀剑出鞘的声音。只见常杉冷冷瞪着萧河,一句话不说,剑刃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格外吓人。萧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愚蠢至极,彻底惹怒了常杉。萧河也是第一次见到被激怒的常杉,吓得赶紧回头,额头上冷汗直冒。
就这样行了一大段路程,萧河生怕再说错一句话常杉就真的冲上来把自己刺到在地,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尴尬,两人静的可怕,只能听到不停地马蹄声。又走了一炷香的路程,萧河偷偷往后面瞟了一眼,只见常杉面无表情地看着风景,腕中的袖剑已经收了回去,萧河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