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七看着地上散落着着的四分五裂的瓷片,心一抽一抽的痛,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是如此破碎不堪,
北小七站在原地微怔,喉头一哽,紧接着迅速扭过头不再看君辰墨。她一连吐了好几口气,又用去扇自己微潮发热的眼睛,企图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悲伤,不让君辰墨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可是不管北小七怎么努力,她的鼻头仍是发酸。无论北小七怎么做,她心底的委屈还是像原地爆炸了一样迸发出来。
她努力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滚烫的泪水却夺眶而出,她歇斯底里冲前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君辰墨大吼:“你以为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么!她是我的骨血!你以为我就忍心么!可是君辰墨,我能怎么办?!我就想当个坏人吗?”
“因着皇太极那个可笑的梦,我和你结合在一起,这本就是个意外,现在这个孩子的降临也是个意外。既然是节外生枝的东西,那就要尽早去修正它。你说我留着这个孩子干嘛?我难道要孩子一生下来就跟着一对没有感情的父母生活么?”
“君辰墨,我告诉你!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注定不会快乐,那我宁愿他不要来到这个世上!”
君辰墨一听北小七如此笃定的不要这个孩子勃然大怒,他上去一把钳制住北小七的脖子,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她说:“虎毒尚不食子,北小七,你的心就那么狠。”
北小七笑了反问君辰墨讽刺他道:“呵,我狠心?我再狠心好歹也给了它几个月的生命。那你呢?王爷,你又为孩子做了什么?你难道就很欢迎北小七的孩子的到来么?”
君辰墨被问住了,他当然想要保住自己的骨肉,但是面对倔强且不明心意的爱人,他只得硬着头皮去应对,:“欢不欢迎,那是我君辰墨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替我做主。这个孩子我即便是再看不上,也可将它放远些养着,这么大的王府还没个能让乳儿生活的地方?”
北小七瞪着君辰墨的眼睛,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君辰墨,你妄想!我北小七这一辈子屈居妾室已然是奇耻大辱,就这么苟延一生也就罢了。我没有争宠夺爱的欲望,也就不需要母凭子贵,靠孩子来留住你的心。我们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君辰墨手下用力狠狠地掐住北小七的脖子,渐渐地北小七的脸发紫厉害,嘴唇煞白,满脸的痛苦。出于求生的本能,北小七去用力掰着君临墨的手指,可是却一点用都没,她的头也有些晕了,可就是站在生死的边缘,北小七也不愿意向君辰墨求饶,
君辰墨就是要她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呵,强扭的瓜不甜?我倒要听你说说,这瓜怎么不甜了?来,北小七,你说说。”
北小七流着泪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君辰墨松了手,她咳嗽着不断喘气后退了两步:“君辰墨,你爱不爱我你自己不清楚么?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该相信我,而不是一手搂着我的臂膀一手拿刀提防我。”
“你以为我北小七是个傻子?你不就是觉得我来到你身边是别有用心的么?在你心中,我北小七只不过是潜伏在你身边的一个杀手而已,不是么?”
君辰墨一听愣了,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北小七要做掉孩子的决绝好像并非因为她不爱自己而是因为她觉得他不爱她。
君辰墨和北小七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发生过这个世界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他们从来也没想过为对方打开过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