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为师找件干净的衣裳来。”沈沉曦回道。
“是，师尊。”莫染应声着便已推开了门，手中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套素白衣服。
随手关了门，莫染走到屏风前，便听到沈沉曦开口道：“将衣服……”话说道一半，他突然顿了一下，旋即又打了个喷嚏。
不等他开口，莫染便径自走进了屏风后面，倏地呼吸一窒。
沈沉曦微微低着头，一双眸子因温热的水蒸汽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雾，脸上也因热气泛着薄红，鼻尖更是因为接连不断的喷嚏而粉红无比，双唇也更加红艳水润，一颗透亮的水珠顺着喉结滑落至精致的锁骨，又顺着锁骨滑向白暂的胸膛，两点诱人的茱萸在水中若隐若现……
平常清冷淡然的人在此刻显得迤逦魅惑，让人忍不住想要生出狠狠将他欺负到哭的心思。
莫染眸色微闪，旋即浅笑着神色如常地道：“师尊，徒儿伺候你更衣吧。”
沈沉曦抬起头，这才发现在他打喷嚏的时候莫染已经走过来了，他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便又被一个喷嚏堵在喉咙里。
顿了一下，想着反正两个都是男的又还是师徒，若是他像昨天那样摆脸色拒绝的话到显得他有什么了，便沉声应了一声：“嗯。”
说罢便从浴池中起身走出来，水哗哗地随着他的动作在身上流下，在桶中地上溅起一阵水花，还有些水珠溅到了莫染衣服上。
他精致的身躯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只不过一瞬他便转过身背对着莫染，却已经皆被他不着痕迹近乎贪婪地收入眼底。
莫染神色微动，小腹有些燥热。
沈沉曦掐了个决烘干身上的水珠抬手背对着莫染，等他帮自己更衣。
莫染盯着沈沉曦的脊背，一道刺目的疤痕斜斜地从肩后贯穿至腰间，而在腰线以下的地方有一小块格外显眼的红色，不知是烙印还是纹身，那块红色虽然被伤疤遮盖了大半，却依稀能看得出是朵花的形状，似是红梅，狰狞的伤疤，嫣红的残梅，在一片白暂细腻的脊背上另显一种蛊惑的美感。
“师尊，你背后的伤疤是怎么回事？”莫染一边为他穿上衣服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时间太久，忘了。”沈沉曦淡淡地答到，这倒伤疤好像是从小就有的，具体是怎么来的他也不知道，时间太久，原主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了。
莫染静默不语，低头环过沈沉曦的腰为他系腰带，但在手碰到沈沉曦腰的那一瞬，手中的人忽然颤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地自己系上腰带走开了。
虽然那一下颤抖的动作很小，但却还是被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莫染发现了。
看着沈沉曦的背影，莫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手捡起被他扔在一边的衣服道：“师尊，这件衣服我先拿回去了。”
沈沉曦完全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看了眼莫染手上的衣服点了点头，反正洗衣服也不过一个清洗咒的事，既然莫染主动开口了他也省得自己清洗再还给他了。
这般想着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也是长了一小节，很显然这身也是莫染的，看来他得下山一趟去订做衣服了。
“那徒儿先告退了。”莫染望着微微低头的沈沉曦，心知他又在走神了，便将衣服收回戒指朝门口走去。
恰走到沈沉曦旁边时，他似乎已经回过了神来，与他并肩而行也朝着门口走去。
“师尊这是要去何处？”莫染微微侧头看着他问。
“下山。”沈沉曦直视前方，脚步也不停地淡淡道，手也没歇着行云流水地使出灵气烘干头发。
“下山？”莫染跟在旁边疑惑地看着他。
“嗯，去订做衣服。”沈沉曦解释道，又捏了个决将头发顺好，然后也不束上，就任由墨发随意地披散着，只拿出个银色的发饰将一缕头发搂到耳后别上。不束发的他冷冽的气质消减了一大半，愈发的衬托得他霞姿月韵，清雅绝尘。
“我帮师尊去订吧。”莫染深深地看着他浅笑道，“师尊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沈沉曦看了他一眼，微微张嘴，连忙捏拳挡住口鼻又打了一个喷嚏，半晌才道：“不用了，为师自己去便好。”
“师尊这样也不方便，还是徒儿去吧。”莫染浅笑道，神色温润无比。
沈沉曦掩去眼中的尴尬微蹙眉道：“你不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师尊放心，徒儿知晓的。”莫染温笑道。
沈沉曦张口，正要说什么，却又打了一个烦人的喷嚏。
“师尊先好生休息，徒儿先告退了。”在他打喷嚏的时候，莫染已经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沈沉曦来不及开口阻拦，便又打了一个喷嚏，他看着背影消失在转角的莫染，烦闷地摸了摸鼻子，也只知道这过敏症状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忽然想到了那位擅长炼丹制药的师弟，也行他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他也不迟疑，抬腿便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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