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都叫你好久了。”黄靖羽走到他旁边，揶揄道：“不会是去了我那儿一趟，这发呆的毛病就被小童传染了吧？”
“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你何时出关的？”沈沉曦问。
“今天刚出来，听说师兄你也要去，这不来送送你嘛。”黄靖羽轻笑道，拿出一个玉瓶塞到沈沉曦手里，“这是我炼制的一些丹药，给你。”
沈沉曦放出神识大致地看了一眼瓶内，十几颗五颜六色的各种丹药混在一起，将本来空间就不大的瓶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你都不把药分类的吗？”沈沉曦问。
“只是十几颗药就要分开装，那得装十几个瓶子，太麻烦了。”黄靖羽笑道，“白色的是止血愈合的，红色的是恢复灵力的，黄色是……”
黄靖羽突然就讲解了每种颜色的丹药对应的用途，沈沉曦听得有些懵逼。
十几种药都说完后黄靖羽又加了句：“师兄记性这么好，想必已经都记住了，我就不用给师兄写纸条备注了。”
沈沉曦：“……”
“真遗憾，只记住几个。”沈沉曦心道，将正想叫他写备注的话吞了回去，只得无奈地道了谢。
“啧，师兄弟情谊真是深厚啊。”于亘长老突然又阴阳怪气地说。
“那是自然。”黄靖羽回笑道，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称赞”。
于亘长老嘴角一抽，没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掌门才啰里吧嗦地把话讲完，众多弟子也各自散开回去收拾东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这次的历练。
人群散开，莫染便准确无误地跟在了沈沉曦身边。
“九黎师兄，听说这次你师尊也要跟着去？”王云笑眯眯地走到张九黎旁边问。
“嗯……”张九黎摸着下巴道：“他是说过要去来着。”
“玉辞真人要跟师兄你们一起去啊！”王云一惊，看着沈沉曦的背影道：“真羡慕师兄你们有师尊陪着……”
“还是这么俊美的师尊。”在傍边跟着的陈清清突然嘟囔着冒出这一句，她看着前方并肩而行的沈沉曦和莫染，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王云看着自家师妹这诡异的笑容，循着她的视线望向前面那两抹长身玉立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迅速浮上一抹红晕，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那两人。
“怎么了？”张九黎没听到陈清清的话，见王云脸色有些奇怪，便疑惑，“你很热吗？脸怎么红了？”
“是有一点热……”王云干笑着抬手扇了扇脸说。
“这天气确实挺热的。”张九黎抬头望了望当空皓日，旋即想到了什么，笑着对王云说：“云师妹，你知道吗？我师尊无论多热的天身上都会散发着一股冷气，站在他身边可凉快了。”
“真的吗？好神奇啊！”和张九黎有了话题，王云立即兴致勃勃地接道：“玉辞真人是异性冰灵根，这是不是和他修炼的功法有关？”
“大概是吧，师妹你是不知道，我师尊他……”
张九黎和王云的话题张口闭口都是围着自家师尊，谈论起沈沉曦时眼里都是星星。
一直在一边不吭声的柳兰淡淡地白了张九黎一眼，虽然只是见过王云几面，但她已然明了王云对张九黎的心思。她不愿做两人的电灯泡，不声不响地快步离开了这里。
反观陈清清却是一直面带笑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待听到张九黎说到沈沉曦和莫染比剑的事时，眼睛明显一亮，聚精会神，生怕错漏任何一个细节，那样子甚至比想要和张九黎拉进关系的王云兴致还要浓。
待听到最后的胜负时，她的笑意越发浓郁，嘴角止不住地越翘越弯。
和其他一同下山的弟子不同的是，别人都是御剑飞行，在空中留下一道光影便消失在了天边，反观沈沉曦师徒四人，却是慢腾腾地徒步而行，略显的他们有点凄惨可怜的样子。
于是张九黎便疑惑地问沈沉曦为何不御剑，沈沉这是面不改色地诓骗道：“只有徒步才能体验到历练的真谛。”
“那为什么我们不先下了山再步行呢？”张九黎又是一脸的天真无邪。
“……”
静默须臾，沈沉曦才开口道：“从走出山门那一刻历练便开始了，不能投机取巧贪图轻松。”
“原来如此……”张九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他终于不再追问，沈沉曦如释负重，只因他恐高不敢御剑而连累三个徒弟只能走路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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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清：我嘴角咧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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