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曦显然不信他，虽然即使是知道这是梦，但所有的一切都太真实了，跟亲身体验过的一样，他根本无法把它当作一般的梦一揭而过。
“是……”魑梦飞速看了一眼莫染，想要将他的名字说出来，骤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他的名字。
“说！”沈沉曦重重地一脚踹在他身上。
魑梦张嘴，想要换另一种方法说出来，但总无法将莫染供出来，就连他想用视线提醒沈沉曦都做不到，他知道这是莫染搞的鬼，却又没有办法提醒沈沉曦，既苦恼又烦躁。
沈沉曦见他想说又不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试探着问：“你可是被他控制了？”
魑梦一喜，连忙说是，但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又想点头，却是连身体都动不了了。
但沈沉曦已经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惊喜，便知道刚才的猜测是对的了。他不动声色地试了一下，发现无法把莫染赶出这里，便吩咐莫染离远一点，他有话要问魑梦。
莫染心里咯噔一下，从沈沉曦的反应来看，他显然不知道给他印下灵契印的人是谁，现下他支开自己，就说明他对自己并不是信任的，虽说沈沉曦平时看起来很迟钝甚至是可以说很呆，但都是他懒得思考直接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的，若是他有意去查一件事情，那心思便会很缜密不会错漏一个细节，这点在长寿村那晚仅仅听到狗叫声沈沉曦便推测出村民去地窖的事上就能看得出来。虽说他对魑梦已经下了禁制，但仍旧很担心沈沉曦能从魑梦那里知道些什么。
担心归担心，莫染怕自己不走的话就会引起沈沉曦的疑心，只能走远，却还是留了点心思，没走出自己的听力范围外。
修士听力本就很好，即使莫染走得很远，留了个小心思，沈沉曦自然很谨慎地施了个防声结界，他问了魑梦一些问题，发现他一动不动的，甚至连话也不说了，当下便知道了什么，问：“你是不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顿了一下，知道他无法回答，沈沉曦紧接着道：“是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你就眨两下。”
魑梦急忙眨了一下眼睛。
沈沉曦又道：“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只用眨眼间表示是或否。”
魑梦眨眼。
“那人我是否认识？”沈沉曦问。
魑梦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是，简直为沈沉曦的聪明高兴得想要鼓掌，浑然忘了他是如何折磨沈沉曦，沈沉曦又是如何让他连人形都难以维持的事。
一番盘问下来，排除了很多条件后，沈沉曦神经逐渐凝重，因为所有的特征都在慢慢清晰起来，都指向了一个他熟悉的人，沈沉曦却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最后，沈沉曦问：“他是不是魔族？”
魑梦答是。
沈沉曦神色一凝，答案呼之欲出，他认识的魔族就两个，他徒弟莫染，和前魔君陌染，两人是父子，无论身高还是长相特征都很相似，而且连名字读音甚至都一样，也太过于巧合了。当初他是仅凭秦夕照的一面之词便自行推测莫染是陌染的儿子，现在细细想来也未免太过草率和果断。只是莫染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说中间少了十年的时光，他怎么都不敢将两人重合起来。
沈沉曦突然不敢再问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答案后要怎么办，一个是救了他两次的魔君，一个是他从小养着的徒弟，而且更让他担心的是如果这两人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他要如何面对。
撤去防声结界后，莫染担忧地问沈沉曦是否问出什么了，沈沉曦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莫染。
莫染在他眼睛里看出了审视和纠结，心一颤，担心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莫染从来没有这么但是被人盯着就感到心慌意乱过，心里不断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魑梦看好戏似地盯着这边，唇角勾着玩味的笑。
良久，沈沉曦终于开口审视地盯着莫染问：“你之前可有进入过为师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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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思极恐，不妨设想一下以下几种情况：
1：现实中的沈沉曦是一个植物人，在他重生的那一刻其实就一直是一个梦，他从来都没有醒来过。
2：现实中植物人的沈沉曦灵魂是真的重生到另一个世界了，这章里莫染感应不到他灵魂的时候，他其实是回到现代社会了。
3：植物人的沈沉曦永远被困在梦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梦，莫染感应不到他灵魂的时候，沈沉曦做了一个回到现代的梦，其实这个梦才是真正的现实。
4：医生说这都是他的梦，其实医生对他隐瞒了什么……
hhhhh这几种情况或许完结了会在番外写一下，虽然到时候我可能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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