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曦沉吟半晌,道:“既然看见它眼睛就会变成石像,那不要看他不就好了。”
蓝鸢和凡析对视一眼,皆是无言以对。
蓝鸢道:“话虽是如此,你怎么能保证它不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呢?就算你蒙着眼睛,你又怎么能保证它不会用其它方法让你看它呢?”
沈沉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一进去就遇见它。”
蓝鸢见他是铁了心要去北原,也不拦着了,这时,蓝玲才抱着满怀的东西气慢吞吞地走进来,她气喘吁吁地一股脑把怀里的零嘴都放到矮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摊上告状:“蓝鸢姐姐她们太过分了!看见沈郎君眼睛都直了!一个二个的殷勤得跟见了皇帝似的,也没个人帮我拿一下东西,气死我了!”
蓝鸢完全没听到她的抱怨似的,扒拉了一包零嘴递给沈沉曦,自己又开了一袋,一边嚼一边说:“你来得正好,四个人恰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蓝鸢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蓝玲气恼地想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零嘴,被躲开了。
“听到了啊,”蓝鸢又吃了一颗零嘴,然后笑眯眯地看向沈沉曦:“沈郎君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赛比潘安,不对他献殷勤对谁献殷勤啊?”
沈沉曦:“......”
沈沉曦被她的形容说得尴尬,拿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诶?沈郎君,你手腕上的手镯挺好看啊,去哪买的?”蓝鸢瞧见他腕上的手镯,双眼发光。
沈沉曦往手腕上瞥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让陌染把它拿下了,放下酒杯道:“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蓝鸢惊诧,“你找道侣了吗?”
“一个熟人而已。”沈沉曦不想在这方面跟人多说,转开话题道:“不是说要打麻将吗,就别......”
“你别扯开话题!”蓝鸢打断他。
“沈郎君你是不是害羞了?”蓝玲笑嘻嘻地看着他。
“哼!老狐狸精又在哪勾引人家两家妇男了吧?”凡析双手环胸,话听着刻薄,却没有讥讽之意。
“沈郎君,快说快说,那姑娘是谁?”蓝鸢笑眯眯地凑过去,满脸八卦。
沈沉曦见是逃脱不掉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道:“不是姑娘,是男的。”
“男的?!”蓝鸢一脸吃惊,旋即又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我就说嘛,沈郎君肯定男女通杀!”
蓝玲巴眨着眼睛,一脸疑惑:“男人送男人刀啊剑啊倒是常见,但为什么要送手镯?”
“呵 !狐狸精终于被收走了。”凡析到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沉曦:“......”
沈沉曦被她一口一个狐狸精说得忍不住了,道:“凡析,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何老说我是狐狸精?”
“嗯嗯!我也很好奇!”蓝玲连连点头看向凡析,“沈郎君哪里像狐狸精了,他根本一点都不沾边好不?沈郎君应该是白莲花才对!”
沈沉曦看了她一眼:“......”
“白莲花?”凡析上下打量了沈沉曦一眼,“白是白,哪里莲花我倒是没看出来。”
说罢,又看着蓝玲,“他要不是狐狸精,那你为何老盯着他脸红?”
“谁说脸红就是狐狸精了?沈郎君笑起来好看我才忍不住脸红的。”蓝玲不以为然。
“笑起来好看你看着就脸红了?我和你蓝鸢结界姐姐在这漠城哪个不是数一数二的美人,我们天天笑怎么就没见你对我们脸红过呢?”凡析反问道。
“看你们看腻了。”蓝玲道。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说看腻我了!找打是吧!”蓝鸢一把揪住她耳朵,扯得蓝玲慌忙求饶。
凡析睨了打闹的两人一眼,又看向沈沉曦:“我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那些妖娆狐媚的女子对着男人一个眉眼,一个媚笑,就让那些男人面红心跳,他们面红心跳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只用下半身思考。”
“那你呢?”凡析说着又转向蓝玲,“你一个黄毛丫头喜欢沈郎君吗?想要与他成亲吗?你又不喜欢他笑你脸红心跳什么?”
“谁说我不喜欢沈郎君了!”蓝玲气鼓鼓道。
凡析睨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沈沉曦:“或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的某些言行举止有多狐媚,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最显著,要不是我们都是女子,又对你没意思,你经常在我们面前笑早就被榨干了。”
她说得很直白,沈沉曦也习惯了,他微微蹙眉,想起陌染也曾跟他说过让他不要笑,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笑起来很狐媚?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与“狐媚”这个词沾边,道:“我笑起来真的......很狐媚吗?”
“不信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凡析唇角一勾,和蓝鸢对视一眼,默契地相视一笑。
沈沉曦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见蓝鸢吩咐一位侍女拿上来了一套衣服。
漠城民风开放,服饰也都是较大胆裸露的,又喜欢佩戴一些耀眼金银首饰,走起路来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