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陌染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得让他觉得手心还又烫又麻，这点疼痛对修士来说不痛不痒，却让他既生气又愧疚，但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分明是陌染有错在先，打他一巴掌算是轻的。
沈沉曦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怒骂道：“你哪是操之过急！你是兽.性大发！”
陌染闻了吻他的手心，又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继续好声好气地道歉：“阿曦，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不高兴你就再打我几巴掌，打到你消气为止。”
沈沉曦抬眼看着他，每次见面他总会在动手动脚这方面惹自己生气，然后又会放低姿态好言好语地哄自己，结果每次都还会再犯。
“阿曦，你别不说话啊，是不是胸口还疼，我给你揉揉。”
沈沉曦衣服都还没拢上，见他说着就要上手，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气急败坏怒道：“死色胚你就是仗着我......”
话到嘴边，他就突然顿住，说不出来了。
“仗着你什么？”陌染见他终于理自己了，重新握上他的手追问，“仗着你脾气好？还是仗着你舍不得打我，你喜欢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沈沉曦不知道被他说中哪一条，恼羞成怒拂开他的手起身理好衣服。
陈清清在外面等了许久沈沉曦才给她开门。
陈清清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但旋即又似乎发现了什么，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后又落在沈沉曦身上，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掐着下巴，露出一个狐疑的神情：“我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沈沉曦心里一颤，即使陌染说他设了结界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此刻陈清清的反应让他忐忑了，故作淡定地问：“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
陈清清视线在他殷红的唇和脖子上的痕迹扫了一眼，露出一个有些诡异，又堪称猥琐的奇怪笑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
沈沉曦：“……”
沈沉曦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转移他注意力道：“去院子里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陈清清坐到刚才陌染的位置上，顺手拿起还有些余温的茶杯就要喝下，但旋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茶杯，又放下重新换杯子倒了一杯，嘬了一口后才对神神秘秘地对沈沉曦道：“我有小道消息，是关于你的。”
沈沉曦以为又是对他的什么传言，道：“别卖关子。”
陈清清道：“我刚才给我师尊泡茶的时候听到他跟掌门的对话，掌门本来是要我师尊带着我们去极乐城的，我猜测是为了神殿的事，但是我师尊推掉了，并且退给了你，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如果我师尊推托成功的话那应该今天或者明天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沈沉曦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推给别人就是了。”
陈清清颇为不解地道：“我说你们这些做长老的怎么没有点为宗门奉献的荣誉之心呢？”
“你应该不是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吧？”沈沉曦道。
“聪明！”陈清清咧嘴一笑，道：“你要是出去的话带上我呗？”
“你有不是我徒弟我为何要带上你？”
“你看看吧，现在局势严峻，出宗门只要也得三个人一起，还要有长老的手御，现在你两个徒弟都出去了，莫染师兄也玩失踪，你难道还能一个人出去？你不带我带谁啊？”
沈沉曦一愣，问道：“你说柳兰和张九黎出去了？”
“嗯，”陈清清点头，“昨晚是我巡逻，我看见他俩拿着你的玉牌出去了，急急忙忙跟投胎似的。”
沈沉曦静默半晌，从储物戒拿出了昨晚收回来的玉牌，一捏，碎了。
“嚯！”陈清清见状，瞪大眼睛吃惊地叫了一声，“好家伙！你手劲真大！”
陈清清临走前，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那个......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冬天的蚊子很大，你要注意着点。”
她这话跟江停流的有异曲同工之处，都让沈沉曦不明所以，但他想了一会儿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变化出一面镜子看了看，在自己脖颈发现几个暧昧的痕迹。
沈沉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对着空气叫了一声：“陌染。”
陌染在他身后现了身形。
沈沉曦静静地看着他：“你昨晚趁我睡着后都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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