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强力壮的渠无惑来说,痛感轻微,不足已受到威胁,但‘他’的反应还是令他惊了下,顺势后退两步,脖子瞬间就凉了。
韩冲怒道:“投胎也不必这么赶吧!”
渠无惑看都没看他一眼,半眯着眼睛望向云衍,迎着他那比脖子上的刀还要寒凉的目光时,心里才是真的震惊。
他很快敛色,咧嘴笑道:“晋王,不至于吧,孰人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云衍扬扬手,示意韩冲放人,似笑非笑,“阿牛……”
他这一声,叫得格外绵长,韩玥一个激灵,“小的在。”
“听见没,殿下是开玩笑,你方才不该还手。”
韩玥抿了下唇,“是,小的知错,小的不该用银针刺疑犯神阙穴。”
云衍受惊般,严肃道:“会有什么后果?”
韩玥:“神阙穴乃先天之本源,生命之根蒂,若刺激不当,会冲击肋间神经,震动肠管、膀胱、伤气,会导致身体慢慢失灵。”
“你!”渠无惑脸色突变,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觉得腹部痛感愈发明显起来。
细想,能被晋王重用之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是他大意了!
再者,一个身份低贱的小仵作都敢对他出手……难不成议和有变?
渠无惑越想越不对劲儿,捂住肚子,眼神暴戾道:“云衍,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本王!这般折辱,算什么英雄好汉!”
“折辱?”云衍眸中瞬间卷起似能毁天灭地的风浪,“如果这就算折辱,那你们对我西北将士所做的那些行为,算什么!”
一声厉喝,如惊雷落下。
全场更静,血气翻涌,才冷却的悲愤与仇恨,如遇星火,大有重燃之势。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声音平静无波道:“开个玩笑而已,殿下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渠无惑侧目,死死看着韩玥,双眼迸着可怕的寒光。
韩玥面色无惧,“玩笑开完了,现在可以按指纹了吧?”
渠无惑心绪复杂,西孰答应议和本就是意料之外,入关后,晋王虽一直不露面,但朝中派了文官来,日日陪着他商讨,很像那么回事儿。
偏偏这时,城中连出凶案,还都是冲着戎人来。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云衍下的一步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北狄严重高估了这次议和的筹码。
虽说,就算议和不成,西孰顾及颜面,也不会直接杀了他,但他没必要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自讨苦吃不是?
有了定夺,渠无惑又扬起痞气狂傲的笑意,慢悠悠地按下去,说:“你这小仵作啊,胆子不小!”
韩玥没理他,若无其事般望了云衍一眼。
那人立于高处,面含阴霾,连带头顶天色仿佛也跟着灰暗无边。
视线相汇的瞬间,他朝她点了下头。
韩玥微愣,他懂?
就像她方才瞬间懂他想立即还‘玩笑’之仇一般,他懂她有意提醒,现下,安抚民众,正确引导舆论最为重要。
这种突如其来,又自然而然的默契,令韩玥有片刻的走神。
直到一股带着攻击性的野性气息突然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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