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知她性子,也不勉强,立在一旁陪着,道:“今日,你真是让咱家大开眼界!要是仵作都似你这般厉害,谁还敢轻贱。”
韩玥愣了下,点头认真道:“这确实是个认知问题。”
一个行业要想被熟知认可,需要有一个能扛起大旗的领头人,更需要整个行业的认知统一,共同努力。
任重而道远啊!
元福望向追在渠无惑身后的几名文官,沉道:“你看看他们,半分骨气没有,怪不得戎人敢大开血口。到头来,还怪上王爷,真是可笑又可恨!”
韩玥:“眼界不同,立场不同而已,公公莫气。”
“咱家不气。”元福又笑眯眯地望着她,“有姑娘帮着王爷,咱家高兴。”
“份内之事,公公言重。”韩玥并未多想,收拾好工具箱,直起身来,道:“可以了,走吧。”
见元福还是笑眯眯地望着她,眼神怪怪的。
韩玥低头打量自己,“怎么了?”
元福笑容放大,特别和蔼道:“没什么,就是呀,每次看到你,咱家就想到太妃年轻的时候。”
“太妃?”
“太妃就是王爷的生母。”元福唤人帮韩玥提着工具箱,与她并肩缓步,“太妃性子素来温和,但却护夫的紧,若听到有人质疑或是说先王爷的坏话,不管对方是谁,她便是要立马说回去,半点不饶人的。”
这话听着就更奇怪了,韩玥刚想解释,她方才帮云衍说话,只是出于正义感,和太妃护夫的性质不可相提并论时,刘大壮拦下他们,道:“王爷命仵作前去醉香楼问话。”
现场确实还有待勘查,韩玥当即加快步伐,随口问道:“你那边查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被仵作问话还是头一遭,刘大壮浓眉刚一竖高,见元福眼风凉飕飕地,只得忍下,硬着头皮道:“目标已经差不多可以锁定,还需进一步查证。”
刘大壮不知云衍提过那场战事,含糊其辞,韩玥却是听明白了。
凶手大概率就是‘挚爱’的亲兵之一,那场战事云衍虽未细说,但能想象其中血腥残忍,他是如何死里逃生?
逃生后为何不想办法归队,而是潜伏在襄州城内?
带着种种疑问,韩玥很快来到醉香楼。
云衍端坐在正厅,不远处,韩冲带人正在盘问酒楼的伙计。
韩玥上前见礼,“王爷若无别的吩咐,小的想再去看看案发现场。”
云衍神色淡然,挑眉看她好一会儿,说:“连朝廷命官都敢顶撞,你胆子不小。”
韩玥听得出,他语气虽沉,但并未有责怪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道:“那左大人是个榆木脑袋,看不出王爷是在故意断他锋芒,小的只好斗胆帮着敲一敲。”
云衍愣一下,“你也觉得凶手就在现场?”
“凶手所作所为,皆为激怒王爷,阻止议和,怎会错过今日这样重要的场面。”韩玥沉眸,犹豫着道:“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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