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无惑眼睛一亮:“年纪如何?”
“看着很年轻。”
“孰帝!一定是孰帝!”渠无惑一跃而起,眼底迸出血色,“好,好啊!”
他正愁不知如何做,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他们倒是一个接一个的送上门来!
好,好的很!
渠无惑命霍达:“你派人速去南戎等着,若见信号,就告诉他们,孰帝在此,若敢来,北狄是他们的,襄州,孰国都有可能是他们的!”
霍达大惊失色:“殿下!你这是要……”
渠无惑抬手阻了他的话,笑得高深莫测:“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
这是最后的死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但他必须先备好。
多年前,他给了云衍选择的机会,这一次,他要让堂堂晋王也尝尝被选择的滋味儿。
要让那无能的孰帝也尝尝良心被反复煎熬的滋味儿!
渠无惑一扫心中抑郁,朗声大笑着步出营帐。
狄营外数里,远远就见云衍他们被困在箭阵中,刘大壮低骂一声:“陛下,不可再往前了。”
萧池勒马,冷目眺望,“派人过去谈谈。”
“我去!”
元忠弃马,只提一把大刀,正要走过去,突见箭阵散去。
晋王三人双手被绑,站在攻城车上被推出。
渠无惑高骑战马,慢慢行到前方,遥望孰军,邪肆高问:“对面的可是孰帝?”
刘大壮性子急,破口大骂:“他娘的狼崽子,忘恩负义的东西!识相的话,快快放了我们王爷,否则老子今日非荡平北狄不可!”
“来啊!”渠无惑挑衅大笑,“我若是孰帝,今日就该荡平北狄,顺着再收复南戎,一统天下,成就千古霸业就在今朝!”
他舔着嘴唇,阴森森地看了云衍一眼,“还能趁机除了晋王,永绝后患,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啊!”
“放肆!住口!”萧池厉喝,被那诛心的话刺得心口起伏不定。
又或许,是因那深藏心底的邪念被人直白道出,惊惶所至。
“行了渠无惑!”云衍冷冷开口,“想与本王同归于尽,你敢吗?你有那个资格吗?一个心胸狭窄,靠着几分阴暗奸诈苟活于世的狼崽子而已,还想凭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离间,可笑!”
“趁现在还有机会,想要什么赶紧说,本王耐心实在有限!”
渠无惑眉峰暗压,半眯着眼睛看着云衍好一会儿,像是在看笼子里的猎物。
他并不急着享用,反而是觉得如此观赏有趣的很。
他道:“此情此景,倒让本王想起了多年前。那时,连将军就站在你这个位置,遥望襄州城……”
“连将军说,他兄弟一定会来,要剥尽狄人的皮,喝尽狄人的血。结果呢?”
“结果,他的皮被本王剥了,他的血喂了狼,他的头盖骨至今我父王还在拿它当酒杯。”
“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声,诛心的话语,像尖刀,一点点挑开云衍的旧伤。
痛肯定是痛的,但他眉头未皱,他语声平静:“渠无惑,你没机会了。”
他看向韩玥,眸光温柔如夏日晨光,“怕吗?”
韩玥一笑:“卑职识字不少,就是不会个怕字。”
“好!”他眸中带笑,“韩老先生自有人养老送终,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
韩玥已猜到他要做什么,但她现在无能为力,她需要时间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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