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正好侧目看她,只觉那笑如开在春日阳光下的花,明艳动人。
云衍的无动于衷令宁渊开始焦躁,他突然望了眼门口,带着恶意大声道:“闲王和那古澜国女子,本可以隐姓埋名,过寻常日子,一生相伴。是你那自以为是的爹,要劝他们回来!”
“是他承诺要帮他们,口口声声说先帝念在兄弟情份上,就算不同意两国化干戈为玉帛,起码不会伤及他们性命!”
“结果呢?”
云衍还是看着他,除了指节紧攥以外,他眼底并没有多少情绪波澜。
微小细节,宁渊尽收眼底,立即以胜利者的目光看他,面上嘲意更甚:“闲王名声在外,军功压人,先帝多疑无情,怎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得知闲王要带那古澜国女子回来,先帝欣喜若狂,明面上答应谈和,背地里却在计划如何给闲王背上通敌叛国之罪!”
云衍似已到了忍耐的边缘,漆黑的眸子里跳动着熠熠寒光。
宁渊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大笑道:“最可笑的是,调查这件事的人正是你爹云清明!”
“是你爹亲自将闲王骗回来,又亲自给他安下通敌的罪名!你爹是害死韩玥父母的罪魁祸首,你觉得,你和韩玥还会有未来吗?”
他又一次望向门口,声量陡然提高:“还是说,你和萧池那狗皇帝,本来就是想故伎重施!你与你爹一样,卑劣至极,有何资格来审判我!”
云衍狭眸,语声阴戾:“相爷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假传圣旨,血洗闲王府一事,都忘记了?”
“晋王觉得,以先帝之性情,能容忍假传圣旨这样的事?”宁渊冷笑。
云衍和门外的萧池同时皱了眉。
韩玥倒不觉得意外,她早就猜到是先帝指使,不得不说,先帝这个人还真是又当又立,人品实在是不敢恭维。
似要一鼓作气将云衍拍死在地,宁渊语速快了起来:“知道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后,你爹那蠢货才良心发现,想要秘密将闲王送走。可先帝怎会允许,为了让我替他背下血洗闲王府,逼闲王回来的罪名,他竟不惜拿澜清来威胁我……”
“偏偏你爹和连铖他爹一样都是无脑之人,此后经年两人一直恨着我。我之冤屈又该找谁说去?”
云衍眼眸暗沉无边,宁渊愈发来劲,倒豆子似的说道:“再次将闲王逼回后,先帝一句大局为重,你爹就选择了愚忠。”
“他们先是用闲王逼那古澜国女子交出密术,事后出尔反尔,赐毒闲王。可怜那古澜国女子即将临盆,还要以血换血救闲王。”
“之后,又将那女人藏起来,骗闲王说她死了,闲王伤心欲绝抱着假尸飞下万丈崖。”
“又用闲王之死刺激那女子,害得那女子血崩,一尸三命……”
顺着宁渊的讲述,韩玥静坐着,意识却回到了过去。
她看到了方舟的悔恨,看到了白云的不顾一切。
看到了先帝的残忍无情,看到了那些帮凶的愚昧无知,冷漠自私。
白云以血换血救方舟时,方舟说:“是我错了……”
他问:“芸儿,你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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