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全天下最愚笨的女人了。
但她有选择吗?
她可以揭穿纪怀川,所面临的风险有二,纪怀川不能生,因此与她心生间隙,自暴自弃。或者大夫有误,纪怀川没问题,她如此怀疑必伤他心,将她直接赶出纪家都有可能。
她只能选择冒险啊!
谁让她爱那个男人呢?后院女人又有几个输得起?
可若这一开始就是个局呢?
她一直怀不上,纪怀川嘴上不说,却寻着理由的找大夫上门来,自己也有偷偷服些调理的药。
大夫是老刘找的,药是老刘熬的……
明明知道不该那样做,大概也只有鬼使神差这个词可以形容了。人一旦陷入某个狭窄的思维里,就会朝着最不可挽回的那个方向不计后果的奔去。
她不由想,如果那时纪怀川能多给她一些关心,能把这些问题摊开来说。
如果府上的人不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她,如果……
方如筠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所淹没,哭了笑,笑了哭。
韩玥给够她缓冲的时间,问道:“笔迹是怎么回事?”
方如筠用力搓了搓脸,嘲讽道:“老刘曾是纪怀川的陪读,有几人小时候不贪玩,纪怀川也不例外。据说那时,夫子在上面讲课,纪怀川就忙着打瞌睡根本没听,然后再由老刘讲给他听。”
“夫子留下的功课,自然也是老刘代完成,又怕被夫子发现,久而久之,老刘就学会了一套模仿人笔迹的方法。”
“有次瑜儿突发其想,用左手写了一幅字,还要和元浚比。元浚向来宠他,也就遂他的意,用左手写了些字。”
纪怀川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年幼时的偷懒,到头来居然报应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唯一不一样那张字条,是谁写的?还有谁在帮你们?”
方如筠捂住胸口,像是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将瑜儿送走后,一切都是他在主张,我一概不知。”
韩玥看着她,“他要拿罚银做文章,你就不怕会影响纪怀川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方如筠冷笑,“你觉得我还能想得了那么多吗?”
她已经被逼到死角,纪怀川还那么重要吗?
韩玥内心微微震动,被她的疯狂所震动。
“老刘说,你们肯定会往纪怀川所办的那些案子上去想,如此,就有足够多的时间将少瑜安顿好。他还说,你们肯定会查到南霜头上,就算她能撇清,纪怀川以后也不会再相信她……”
韩玥忍不住打断她:“你就不怕南霜被逼急了,将你们的事说出?”
“她不会……”方如筠很自信,“县主也说了,她很聪明,她知道这种时候说得多错的多。她也并非无亲无故,还有个瞎眼老娘活着,她不得不顾忌。”
韩玥呼出一口气,无语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
方如筠突然冷静的可怕,“我想见见老刘,请县主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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