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砍?”
“也,也许……小的不知,小的无能,小的该死,王妃饶了小的吧!”
说着,仵作往地上一跪,号啕大哭起来。
韩玥吓得退了两步,怔怔望着他。
“大胆贱民,竟敢惊扰晋王妃,该死!”刘奎气极,提刀就要劈!
韩玥瞪他一眼,“你想知法犯法?”
“我!”刘奎举着刀,不上不下的很为难。
“收起来!”韩玥厉声。
“是!”刘奎倒也听,收起刀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晋王妃凶起来,可比晋王还要吓人。
韩玥将仵作扶起来,正色道:“不懂仵作之术,原来不是你的错。但若有人因此而冤死,你良心可安?”
“可小的……”
“我知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韩玥轻叹:“放心吧,我会向王爷求情,不会降罪与你。你也不必跟着我了,走吧。”
“多谢王妃……”
仵作眼泪汪汪地磕了几个响头,却不肯离去。
“小的也曾入军上过战场,有次回家探亲,路遇一老者倒地,我本意是想救人,却被诬陷抢劫杀人,后被贬为贱民……”
“含冤的滋味儿小的比谁都懂……若真有人因小的而含冤离逝,小的只怕来世连转世投胎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求王妃留下小的,小的那怕学个皮毛,也好过一窍不通,误人性命的好啊!”
韩玥怔住。
印象中,她两次验尸,这仵作都一直在旁默默观望。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仵作之术,本就上不得台面,早些年,还有南北两派稍为正统一些。后来,这两派失传后,就真没人懂了……”
刘奎眼睛一亮道:“晋王妃若愿意将这仵作之术传扬,那可就不知要造福多少人了。”
这一点韩玥不是没有想过。
事实上,她已经在着手整理一些简单的验尸之法。
说到底,她学的是现代技术,没有现代科技的支撑,也只能全凭经验。
她亦需要一些时间来总结提炼。
但这些,她犯不着给刘奎说,便只是对仵作点了点头,“那你留下帮忙吧。”
仵作又是好一番道谢。
“先验方二狗。”韩玥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四肢不全法。
在刘奎的帮助下,棺木很快搬出。
这次,刘奎自己准备了姜片,含着毫不避讳地和仵作站在一旁观摩。
棺木掀开的辣眼刺鼻后,刘奎和仵作一起上手,将尸体搬了出来。
躯干,以及四肢整齐地摆在案板上。
韩玥凝神,着重查看创口,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方才吩咐二人:“将躯干翻个面。”
刘奎二人照做。
刚翻过来,后背的烂肉与蛆虫便掉落一地。
刘奎只觉血液上头,稳了稳,本来可以不吐的。
可韩玥像故意整他似的,用工具夹起一条活蹦乱跳的蛆虫往他面前一凑。
刘奎‘嗷’了一声,黑着脸,“王,王妃何意?”
“你挡我光了,麻烦让让。”韩玥睇他一眼。
刘奎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是挡住窗口了,闪身间,强光直照进来,照得那蛆虫愈发晶莹剔透。
刘奎忍可无忍,终于冲了出去。
待他吐尽了回来时,便听韩玥在给仵作讲解什么创面肌理,纹理的,他半句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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