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就是办这个案子去了?”
韩钦林道:“是,那孕妇是朝中户外尚书的外孙女,听说这件事后,孙大人立即就上报陛下,陛下觉事关重大,就将差事派给王爷了。”
韩父又道:“王爷虽没明说不让你知道这件事,但爹看得出,他心疼你,如今孩儿们又小,他应该不希望你再像往常一样拼命。”
“我知道的爹。”
“好了,该说不该说的爹都说完了,爹得去医馆了。”
韩玥起身送韩老出门,见孩子们被太阳烘得脸蛋粉红粉红的,心里一阵柔软。
可一想起那孕妇肚子里不知去向的胎儿,又觉胸口堵的慌。
快九个月了,那胎儿是能活的……希望还活着。
云衍直到傍晚才回来,拖着满身疲惫,先去洗漱更衣,才回院里来。
来了先进屋,亲亲韩玥:“等我。”
接着,去隔壁看孩子。
四个孩子已经睡下,他和往常一样,挨个挨个去亲了脸蛋,又细细问过奶娘,孩子们吃的如何,睡得如何,有没有哭闹。
问完,又回房来。
韩玥见他眼底血丝隐显,不由心疼:“再忙总能抽出些时间来的,那怕半刻钟,睡睡也好呀!”
这话一出口,云衍就知案子的事她知晓了,歪头问:“岳父大人来过了?”
“一天来两次。”
“都说什么了?”
韩玥没好气道:“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云衍哈哈一笑:“那该问不该问的,娘子都问吧。”
韩玥当然是先问案子,“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云衍拧眉道:“案发在戌时,孕妇吃完饭,出门散步,穿过柳家巷就能到家。偏偏那时,她又记得要买什么东西,就派随身跟着的婆子去。就那么半刻钟的功夫,就出事了。”
“走访了四周,没有目击证人,方圆几里都搜了,也没见孩子。”
韩玥道:“什么样的伤口?”
她所撰写的仵作相关基础知识,云衍经常看,因而能说个大概:“我到时,爹已经开始缝合。伤口很长,差不多从胸口开始,剖到腹底。创口平整,应是利刃所致。具体是怎样的利刃,我辩不出来。当时救人要紧,也没法细辩。”
“现场勘查如何?可有脚印之类的?”
创面大,流血多,脚上难免会染上一些。
云衍道:“脚印有的,已提取……目测应是名男子。”
“明日叫人送来我看看。”韩玥道。
云衍本来也没想瞒她,她这么问起,他该说就说,她要参与,该支持的也支持。
韩玥神色并未因此轻松一些,“这类案子最为复杂。凶手是冲胎儿去的,可能性便有许多……心理疾病,歪门邪道都有可能……对了,王爷可以查一查,之前还有没有类似的案子发生。”
云衍挑眉,“你怀疑不止一起?”
“直觉不止这一起……”
她往往说到直觉,那大概率就是了。
云衍面色顿时肃穆,起身出去唤来元忠,先把事情交待下去,随便命他将那足印取来。
他这风风火火,说行动就行动的性格,深得韩玥喜欢。
“如果……我是说如果,还有这类案子发生,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云衍应好,不由又问:“今日那孕妇,若是你,能救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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