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年眯着眸子,盯着她眼底的淡漠,“你是不是得了不怼我就浑身不舒服的病?”
慕兰抬手摸了摸耳垂,“那你呢,是不是得了不上杆子被我怼,就浑身不舒服的病?”
“……”
一口气梗在心头,刚刚的旖旎荡然无存。
他居然还会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充满爱意?
见鬼的爱意,这个女人分明一身的反骨!
慕兰打了个哈欠,伸手端起面前桌上已经冷掉的茶喝了口,“霍总,不请自来,找我什么事?”
霍经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我出院已经一个星期了,每次约你拍婚纱照,你都推辞,婚礼还剩不到半个月了,慕副总,你说我找你什么事?”
这样啊……
慕兰毫无优雅可言的又打了个哈欠,“我最近心气不顺,就算去拍照也拍不好,所以打算缓一缓。”
“缓到哪天?”
他已经被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再不准备好婚礼事宜,就先准备停职了。
慕兰搁下茶杯,漫不经心的道,“说不好。”
“慕兰,这么端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她认真的想了想,“能让霍总追到家里,黎城也没几个女人能做到,满足虚荣心算不算是好处?”
霍经年,“……”
他不动声色,薄唇漾淡淡的笑意,“老实说,看你这么折腾,我一度以为你也是我的暗恋者。”
暗恋者。
这三个字像一根无形的针刺进了心脏。
慕兰温婉的脸皴裂出某种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道,“花蝴蝶总是觉得每一朵花都在召唤他,霍总,你说出这么自恋的话,真是肤浅的令人不忍直视。”
霍经年觉得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她面前了,“慕兰,要怎么样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