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清幽，跟女人幽怨的声音格外贴合。
眼前的女人即便痛哭失声的样子都是美丽的。
属于浓颜系攻击力极强的美，是他一贯以来的审美。
在他的印象里，华翩翩是美丽的，但是性格温软，跟霍太太外表温婉，性格强势相比，刚好是相反的两种人设。
他一直认为女人的外貌比能力更重要，因为出生显赫，他并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女强人当妻子。
现在看来……
还是他爷爷更加了解他。
霍经年波澜不惊的看着她，语气浅浅凉凉，“我结婚了，你最好不要再有这种想法。”
华翩翩的表情逐渐扭曲，“结婚也能离，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想法，如果不是慕兰横插一脚，你娶的人会是我！”
霍经年，“……”
娶她么？
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跟她交往也只是因为她漂亮，进退有度，性格温柔又从不给他添乱。
短暂的瞬间，霍经年真的在思考，如果当初没有爷爷反对，他真的娶了华翩翩……
脑袋不受控，思维跟着发散。
他想起的是，慕兰坐在灯下看书时的身影，温婉又带着书卷气的模样，以及不时的跟他谈论一些自己独到见解的傲娇表情。
只要一想到那种来自灵魂的契合会消失不见，他心里顷刻就起了一股淡淡的烦躁。
如果他娶的华翩翩，大概……很快就会厌弃了。
这个认知在心里不断变的清晰。
霍经年无声的看向华翩翩。
在她的泪眼朦胧中，他极淡的开口，“对我来说，家族的事业远不是一个漂亮女人能比的，就算没有慕兰，也会有别的的女人，爷爷看不上你，看不上你们华家，我娶的便永远不会是你。”
华翩翩，“……”
她骤然松了肩膀，失望的靠在轮椅上。
霍经年看了她一眼，余光瞥见不远处一直张望的华夫人，丢下一句节哀顺变，就转身往山下走。
华翩翩捏着轮椅的扶手，骨节根根泛白。
没有慕兰，他也不会娶她是吗？
眼泪干涸，她的眼神变得愤懑。
……
慕兰坐在后座上等他，无聊时打开了时事浏览。
还没怎么看，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慕太太。
慕兰立即接了，“妈？”
“兰儿，你在哪儿？”
“华延宗今天出殡，我代表公司过来参加葬礼。”
“那……你结束后能回家一趟吗？”
慕兰顿了顿，察觉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发生了什么吗？”
慕太太叹口气，“你没看今天的新闻？”
新闻？
她还没来得及看……
将电话开了免提，她退出聊天页面，打开了时事热搜。
偌大的联姻字样映入眼帘。
慕兰一脸震惊，“寒玉哥要跟秦晚意联姻？”
“你哥看到新闻就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打他电话也联系不上，唉，我也是没主意才想问问你的。”
“妈，你别急，我马上让人去找哥。”
“嗯。”
结束通话，慕兰立即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虽然她不知道慕槿跟梅寒玉搞什么鬼，但是联姻这事委实太蹊跷了。
正想着，车门就从外面拉开了。
霍经年带着外面的寒气坐进车里。
关上车门后，他就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等久了，不高兴了？”
慕兰摇摇头，“没有。”
他伸手将她揽到怀里，然后吩咐司机，“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