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感情的敷衍，让沈星茶无话可说。
套话都不走心了还说什么说？
“所以啊，你要是真想要的话，等我回去了和老头商量一下，指不定看在你为冕上办事的份上，我们能便宜点给你。”
很平淡的一句公事话，听在耳朵里就变了味道。查多觉得沈星茶的话里有话，但是他没证据可以证明。
他微笑着点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沈星茶从他身边走过，笑容渐渐凝固。四方蟠龙印的碎块查多是怎么都要不到了，毕竟白允能让她回去吗？
分开后，沈星茶到了海市蜃楼的登楼入口。被网的那些鱼已经全部都分完了，地上只剩下了一片水渍。
摆小摊的人一个没少，还是那样的多，但分到他们手里的鱼不知道去哪里了。
沈星茶瞧着，眼中隐晦不明。她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站上一会儿后，她又离开回面楼去了。
查多已经不在，想必是回了白允所在的客栈去了。
面楼里金纹蝴蝶鱼一上锅，鱼鲜味就弥漫布满了整个面楼。面楼的掌柜按照沈星茶的要求将煮好的面分别送给了东家、花楼以及这条街和沈星茶有交集的掌柜们。
等大家都高高兴地的吃完面天色也不早了，令人忌惮的黑暗时刻又来临了，漆黑的夜宣告着死亡而来。
包崽再次问到她：“你今早上说的，被标记的猎物活不到明天，这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海市蜃楼里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杀人其实是很有规律的，你没发现吗？两个晚上死的都是一上来就闹事的人。”
这是沈星茶的猜测，其实她并不能确定所有人都是闹事的。但在已经死亡的名单里，她知道闹事的人都在里面了。
“我怀疑，他们在上楼在闹事的那一刻就被打下了该死的标记。所以当他们成为了猎杀的目标后，没有被猎杀，那打在他们身上的标记就会自动抹杀猎物。”
沈星茶一顿，又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所谓的秘境其实更像是一场考验人性的游戏？”
与其他的秘境不一样，类似于异种一样的怪物它会杀戮，可同样也有好坏之分，所以到现在沈星茶认为觉得人品还算不错的目前都还活着。
“还真有那么一点。”包崽说，沈星茶不提，它还没注意到，虽然一开始也感觉有奇奇怪怪的熟悉感。
“那你现在……”
“七字言没有一丁点头绪，我还是那句话，再等等，让我看看海市蜃楼的怪物会不会一直杀戮到最后。”
包崽：“…处了那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疯狂？”
这不是拿命在赌吗？
“哦，不对，这种疯狂你之前就有过。”包崽突然想起来，取灵种的时候，沈星茶也是挺不要命的，都把自己给碎尸了。
“那不这样，你有法子吗？”沈星茶问它。
包崽不说话了。
沈星茶趴在窗上，看着外面的夜色，又说：“我在等，白允还有一些聪明的修士，他们估摸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