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妈妈的话透露了很多，沈星茶觉得她好似距离七言字又近了一些。
她隐隐有种直觉，只要知道了怪物的杀戮为何而在，她就能找到想要找的东西，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并不能轻易能找到。
“既然如此，那你就同他说说看吧？”沈星茶想了想对鸨妈妈说。
昨个离开面馆之后去找海市蜃楼的东家，招待她是被招待了，但东家她可没见着，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性子的怪物。
会不会答应她这个荒唐的要求？
沈星茶望着海面发起了呆。
鸨妈妈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但她也不说东家多半会答应，反倒说起了别的，是关于沈大小姐自己的事。
“那群人在杀我们的同时也在针对你，而且他们应该是和你的敌人勾结在一起了，你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无论何时，白允都是一个头疼的存在。
“我打不过人家，能做什么？”沈星茶也很无奈，她现在可是躲着白允的，而那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到现在都没露面。
鸨妈妈提醒她：“你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到最后处在被动会很糟糕的。”
被动？
沈大小姐觉得，她从登楼开始一直就处在这个状态之下。
一开始是来自于海市蜃楼的，而现在伴随着新的人登楼后，白允那边就掌握了先机。一边让人推动海市蜃楼，一边肆无忌惮的挑衅着她，偏生她还不能动手。
她瞅了鸨妈妈两眼，“如果你担心那就请告诉我海市蜃楼的秘密，只要我知道这点，我就可以逆翻风向了。”
“那是不可能的，想要知道什么，得到什么，这要靠你自己。”鸨妈妈又拒绝了。
她话里好像毫不留情，可又不着痕迹的透露出了什么。
沈星茶出了神，按照怪物们能够通过七情六欲去读解人类的心思这点，她想要找七言字的心思，未必没有被知道。
但是她和这些怪物们也一直都相处的很友好，那么也就是说，七言字很有可能是他们希望被带走的，又或者说它们觉得这东西带不走？
不，不对的。
还有哪里不对！
沈星茶动了动唇，她看向鸨妈妈，内心的渴望无限增大。半晌后她在鸨妈妈笑眯眯的注视下，问出内心困惑了许久的问题。
“你能告诉我，七言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吗？”
“我还以为你因为顾虑不会问出来呢。”鸨妈妈含笑道。她曾经问过沈星茶，但是那时候沈大小姐可不敢说是为了七言字而来。
“可以说？”
沈星茶一听这口气她就知道鸨妈妈等她这个问题等很久了，顿时欣喜不已，眼睛好似镀上了一层金光，莹莹闪烁。
鸨妈妈转向身后的楼街，说：“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问你，你觉得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你在这里都看到了什么？”
沈星茶一顿，道：“看到了很多，皆是与人性有关。”
从没登楼开始，她就一直在看着海市蜃楼。人世间的欲望在这座海市蜃楼当中得到了充分的释放，愈演愈烈。
鸨妈妈：“你要找的东西其实就藏在你所看到的这些东西里。只是目前并不明显，等到了海市蜃楼开始真正的失控，届时你就会明白七言字到底是什么了。”
沈星茶想，用不到等失控了，因为她已经猜到七言字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