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下着雪,上不了工,这帮老爷们也闲不住,聚在小饭堂里赌牌。
听杜根这咋咋呼呼的声音,怕是又赢了不少。
想起杜根她就胸口堵得慌。
这钱都不用想,肯定是他拿的。除了他没别人!
偏生她还没有证据,无法证明钱就是杜根拿的。
正在这时,忽然,庄守业带着两个人顶着雪朝这边走来,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杜芸放下手里的活计,凑到窗户跟前,看着庄守业进到饭堂,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在陆良生身上。
目光微缩,透出一抹了然,随即低下头,拿起针,继续缝补手上的衣裳。
当天半夜,杜根被放了回来,受了刑,哼哼唧唧的躺在那,骂骂咧咧。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起来,一脚踩上去,直接没过脚踝,快到膝盖了。
杜芸趟着雪,去了小饭堂,先热灶烧水煮粥。
窝瓜切成小块,与糙米一并扔进锅里,她一手撑着锅台,身子前倾,抓住锅盖把手,将锅盖盖在锅上。
随即又捡了两块大柴塞进灶膛里。
这边熬着粥,她随即从酱缸里捞出几根酱黄瓜,放在水里冲洗一下,切成薄片。装在盘子里。
她端着咸菜盘子,走过去放在长条桌上,拿起桌上的空盆,随即推开门,一股热腾腾的白气涌出。顺着热腾腾的蒸汽,杜芸抄着手走到房头。
抄着袖子当扫帚,掸去缸盖上的积雪,甩了甩胳膊上的雪,掀开缸盖,半个身子探进缸里。
捡了半盆馒头,捧着回屋。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南瓜的香味飘出来。
把冻馒头放在锅里,填了两根大柴。
杜芸拿着大扫帚出门。
从屋里钻出来,一股凉气扑面,杜芸紧了紧领口,笤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飘进耳中,杜芸朝那边看去。
只见男人已经扫出大片。门口的积雪已经清理的所剩无几。
男人朝这边看过来,手上的动作微微停滞,瞥了眼她手上的扫帚,“进屋吧,这点活儿用不着你。”
“没事,一起扫,快一些。”
陆良生也没再坚持,继续扫地。
“杜芸,你个小娘养的婊子,咱奶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就是巴不得咱们全家都死光了!”
说着话,杜根一瘸一拐趟着雪气匆匆的来到跟前。
一脚揣在扫帚上。咔嚓一声,扫帚被踹成两段。
娇弱的身形随着他的动作一并晃了晃,歪在雪地里。
事发突然,陆良生根本来不及反应,在杜芸倒地的瞬间一个跨步冲了上去。
抡起胳膊一拳打向杜根的太阳穴。
杜根惨叫一声,一个倒栽葱,摔倒在雪里。眼前直冒金星,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陆良生扶起杜芸,眸光透着森冷,“再有下次我便废了你这双手!”
杜根挣扎着地上爬起来,脸上浮现出浓重的讽刺。“行,现在有男人给你撑腰了,翅膀硬了我不惹你,我特么就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拿了你的钱了!你凭啥跟官兵说是我拿了你的钱!”
杜根恶狠狠的盯着她,神色如冒光的饿狼一般,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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