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份恩情，老一辈对孙氏的态度一直很尊重。
孙氏和蔼的笑笑，“倒是有些多管闲事了，人都有良心，看着他们一家备受欺凌，忍不住出来说句公道话而已。”
杜芸垂眸，心里微有些许不快，如果真是想说句公道话，为何不在出事那天站出来，非要等事情几乎尘埃落定才站出来？
这卖人情的事儿，孙氏还是惯会做，得心应手。
“扰了您的清净，是晚辈的不是，眼下晚辈自己能解决，不敢劳烦阿婆。”
孙氏微微错愕，随即恢复常色，“老婆子身子骨还硬朗，不碍事。”
摆明了这是不打算离开，杜芸眸光微沉，没再说什么。
而是看向孙掌柜，“孙掌柜，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一下，请您如实回答。”
“那是自然，你问。”
他虽不知道这姑娘跟季公子是什么关系，但能让季公子如此上心，怕是也是个红颜知己一类的。
他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刚您提到回扣，也就是说这回扣的事情佟掌柜从头到尾都知情？”
见状，佟掌柜神色一变，刚想开口，便被杜芸一席话给怼了回去。
“怎么？佟掌柜这是心虚了？连话都不让人家说完了？”
“胡说!我做事光明磊落，何来心虚一说！”佟掌柜呵斥道。
“既然不心虚，那就闭上嘴听着就好，待会自会给你辩驳的机会。”杜芸厉声道。
真是给点脸了！
说罢，杜芸扭头看向孙掌柜，“您请继续说。”
孙掌柜两手插在袖子里，“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就是回扣这事儿佟掌柜是知情的，哦对还有，那日也是佟掌柜让身边的人来找我，就是他。”
他指向杜大春，“他来告诉我，如果日后有人来对峙价格的事情，按照约定的说就好。当时我不明白他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便同意了。”
“今日，韩村长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想陷害这小姑娘。”
“我呸，太不要脸了，两个年纪加起来都快百岁的大老爷们竟然诬陷一个小姑娘，我琢磨咱本份的买卖人哪能为虎作伥做这等缺德的事情，便答应韩村长跟他走一趟。”
“事情就是这样，我该说的说完了。”
杜芸：“........”
这特么也太反转了吧，孙掌柜这算是临阵倒戈吗？
杜大春一听慌了，连忙喊道：“你放屁！肯定是你收了她的好处跑来污蔑我们。”
说完，他看向众人，“各位乡亲，就算你们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王大善人啊，王大善人断不可能污蔑杜芸啊。肯定是她。”
他指向杜芸，“一定是她串通孙掌柜污蔑我们污蔑王大善人。”
杜芸笑了，眼神中带着凉意，“杜大春你还真是刷新了不要脸的认知，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这事儿从头到尾我都没打算参与，是村长找我帮忙，假设我爱钱，可我也是有脑子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想黑村民的钱，那我当初为何还要断了自己的来钱路，把这买卖拱手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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