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男人投来关切的目光。
杜芸微微一怔,陆良生的语调中那一抹微不可查的鼻音,她还是捕捉到了。
“我的货还在船上。”
她还是决定不拆穿他,男人都好面子,她懂。
“无碍,温叔会妥当安置的。”陆良生回道。
也是,温叔办事稳妥,自然会妥当安置她的那些命根子。
思及此,杜芸重新握住男人发凉的手,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
“咱们回家。”
陆良生扶着杜芸上了马车,掀起帘子,一股热流扑面而来。
角落里摆着一个火盆,烧的正旺。
杜芸坐好后,将窗户开了一个缝,她可不想煤烟中毒。
这条命好不容易才捡回来。
见状,陆良生哑然失笑,指着车顶四面酒盅大小的通风口,说道:“别担心,车内有通风口。”
杜芸:“......”
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没见过世面还不行呀!
马车内部很豪华,首先,车厢的内部很宽敞,坐他们一家三口,一点也不觉拥挤。
还有便是内部的装饰,简直可用奢华二字来评价。
是什么料子她看不出来,但触手很丝滑,质感很好,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坐垫很软,马车疾驰在路上,一点不觉颠簸。
也很宽,宛如火车硬铺,躺下完全不成问题。
陆良生拿过靠枕塞在她的腰后,而后又扯过毯子仔细的给她盖在腿上。
“累了吧,眯会,一会就到家了。”
杜芸点点头,确是有些乏了,刚下船的时候不觉什么,这会儿后返劲儿上来了。
在船上颠簸的久了,一下船踩在结实的陆地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忽忽悠悠的。
杜芸闭着眼靠在陆良生的胸膛上,耳畔是豆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她的嘴角不觉微微上扬,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而另一边,家里则是另一番光景。
堂屋的气氛有些紧张,季子越坐在那,不慌不忙的品着质地并不好的茶,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我家公子的意思不知夫人考虑的怎么样了。”季子越的随从宁昌平笑呵呵的问道。
肖氏不慌不忙的说道:“季公子,这件事民妇无法给出决定,我家大姑娘的事情我向来不插手,怕是要让季公子白跑一趟了,这事情还得等我家杜芸回来再与季公子相商。”
“回来?”季子越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盏,看向肖氏,“按说,这些话本不该在即将新年的时候跟夫人说,可眼下关系到我家生意,有些话,季某不得不说了。”
“我听说杜大姑娘出海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眼下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