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低下头藐视比他们更渺小的弱者。
他们会权势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如法炮制的发泄到它们身上,更多时候甚至会变本加厉。
吕心月就是这种人。
这么想着,吕心月虐狗的血腥画面仿佛就在何田田眼前。
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那条狗撕心裂肺的哀嚎。
甚至能想到空气里飞溅而起的血腥味道……
何田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试图把那些糟糕的东西一股脑儿甩出九霄云外,但心情一下子变得压抑了起来。
“听费临的意思,这条狗狗怎么也得四五岁了……”
她滚了滚喉咙,呢喃的声音也灌满了沉重:“没感情,能养这么多年吗?现在养个宠物就跟养个小崽崽差不多,那狗还怀着小生命呢,她们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顾阅忱见状,放下了手中书,挪到她身边攥上了她因不安而紧握的小手。
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以为人面兽心这个词是怎么来的?这世上有些人,身而为人,却不配为人。”
可不是嘛~
人心复杂,远比鬼神可怕。
何田田垂下脑袋,塌下肩膀,眉眼低垂。
“别多想了~”
顾阅忱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宠溺像是阳春三月拂柳的风:“你自己都说了,那只狗能遇到你就是缘分。说不定它奔你而来,自有天命。”
“什么天命呀……”何田田瘪嘴:“天命就是逮谁咬谁吗?”
目光一垂,扫见了顾阅忱被咬上的手。
近来连日手术,一直带着医用手套。
他对滑石粉过敏,手掌泡在汗液里不利于伤口愈合。
何田田瞧了,愧疚感更浓了。
“我去给你拿药膏。”何田田起身。
“在医院已经上过药了。”顾阅忱解释。
“再来一点,好得快。”
何田田固执的嘀嘀咕咕:“不能留疤!绝对不能留疤,一点都不行……”
顾阅忱无奈的摇头,也不阻止,只是满目温柔的看这这个小女人慌张的背影。
自己老婆好不容易流露出一些关心,自然得全力配合。
可不兴跟以前似的,不解风情,无端打压。
……
周末。
晚上是周妈妈生日会,何田田在做准备。
虽然心里仍有丝丝抗拒,但还是不得不去。
她喜欢热闹,但仅限于跟交心的朋友疯疯癫癫。
这样名流汇聚的场合,就是一个利益交互而成的漩涡,她不喜欢。
可人生在世,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就好比她不想上班,但她想吃点好的。
悖论。
而且翟老头也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纠葛,有纠葛的地方就有机会。
往好了看,到场的都是自带印钞机的爸爸,都是资源,碰到个投缘的贵人,人生就能好比坐上火箭,开了外挂。
何田田现阶段不想坐火箭,只想坐跑跑卡丁车,稳中带点小安逸,刚刚好。
于是,她把手里那件深V的香槟珠光裙放回了衣橱,干脆换了一条中规中矩的草紫色的法式桔梗裙。
此时。
顾阅忱进过茶几旁,眼角就瞟见了桌上的那张夜紫色请柬。
“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何田田穿戴整齐,跟顾阅忱打了声招呼:“晚饭你做你自己的就成。”
顾阅忱侧脸看去,眉心微微一拧。
何田田见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这个妆容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
恰恰是因为太好看了。
他不想何田田把这样好看的一面展现在周森面前。
“穿这么漂亮,去哪儿?”顾阅忱明知故问。
何田田知道他跟周森不睦,怕说了他多心,就打着哈哈含糊道:“漂亮吗?我一直不都这么穿的吗?”
边说,边不动声色的把请柬放进了包包。
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殊不知,顾阅忱早已把一切收入眼底。
他也不拆穿,淡淡道:“外婆刚刚打电话来,想让我带你回去吃。”
“啊?”何田田为难:“可是我有约了……”
顾阅忱:“很重要吗?”
“嗯。”何田田点了点头:“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不知怎么的迎上顾阅忱绅士的目光竟然有点点心虚。
诶,不对啊。
他们现在的关系和状态,应该不至于相互约束吧?
这么想着,何田田秀眉一样,顿时多了底气:“你自己去吧,顺带着跟外婆解释一下。”
她边换鞋子,边道:“还有啊,离婚的事儿,你赶紧想办法找机会跟外婆说清楚呀。这个瞒法儿,不但头秃,心脏也遭不住啊!”
闻言,顾阅忱眼眸一黯。
近来相处融洽,他一度以为两人融冰了,两颗心也渐渐在靠拢。
听了何田田这一番话,滚烫的心脏跟被按进了液态氮里,瞬间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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