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耶律燕白,悯正没睁眼,依旧是等待处置的姿势,只是手指轻微一动。
“她被慕临废了武功,挑断了手筋脚筋,每天接受酷刑,关在王庭前面的囚车里示众!”惊蛰无情的说着。
每说一个字,悯正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心口发颤。
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爱漂亮,如烈阳一般啊,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折磨和羞辱。
“如果你愿意将事情交代,皇上可以将耶律燕白要过来,不仅能救她一命,还可以为她寻遍名医。”惊蛰话锋一转,字字残酷,“但如果你不说,你的下场就会落得和她一样。”
“悯正大师,你有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吧。”
悯正依旧沉默简言,如同初出现时那般,除了满脸慈悲与怜悯,再无其他。
只不过,现在他,再也没有当初渡遍世人的志向。
他是个罪人。
落得那样的下场也好。
惊蛰见他依旧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惊蛰大喊。
门外的暗卫立刻走进来:“惊蛰大人。”
惊蛰指着悯正,凉凉道:“带他去前线,看看那里的尸首,看看洒下的鲜血和受伤的将士,看看他自己造下的孽!”
想要酷刑?那未免太简单了!
闻言,悯正一僵,缓缓睁眼,眼中是痛苦和挣扎。
暗卫将悯正带走了,先从军营里的伤残开始,那些或重伤或断胳膊瘸腿,伤口殷红,躺在木架上,麻木的看着来人。
这就是战争。
“你们都来说说,自己叫什么,多少岁,家里有几口人……”
“我叫王虎,二十岁,家里有个婆娘和两个孩子。”一个断腿的将士道。
“我叫……”
挨个说完,暗卫又将悯正拉着往下一个伤残地方走去。
下面更严重。
忽然,脚下被一样东西绊倒,悯正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
悯正低头一看,整个人僵住。
那不是木头,是一只手臂。
而手臂的主人已经死去,胸口被破了一个巨大窟窿,将士抬头看了悯正一眼,将尸体抬走了。
悯正的脸色瞬间苍白。
惊蛰余光扫到,不由在心中讥笑:“走,去前线!”
就这么拉着悯正走,对这位慈悲为怀的僧人公开处刑。
惊蛰没发现,暗处有道人影亦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后扶着帐篷。
叶子佩从帐篷后走出,环顾一地伤残,小脸煞白,水眸里先是迷茫,接着氤氲出痛苦。
“你是谁?”一名军医问。
“我是谁?”叶子佩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路过。”
转身逃也似的离开这里,脚步虚浮,奔向南宫墨云的帐篷。
……
接连三天,南宫墨云都在商量军队部署,一天比一天忙,但都会抽出时间陪叶子佩用膳。
只是叶子佩每天都在睡觉。
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剩下就是和石宽去抓鱼捕兔。
除了吃就是睡。
如果不是军医把脉没问题,南宫墨云都怀疑叶子佩身体出了问题。
“皇上放心,姑娘就是身体有些虚,冬天嗜睡,开春就好了。”
南宫墨云望着军医,眼底闪过一道道光芒,抬手捏了捏眉间:“知道了,你下去吧。”
军医退出帐篷,刚好看见石宽抬着一只大野猪跟在叶子佩身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回来。
之前是鱼,然后是兔子,现在连野猪都有了……
这位主子还真是对打猎情有独钟。
“惊蛰,悯正交代了吗?”帐篷里,南宫墨云在询问。
惊蛰惭愧摇头:“回皇上,悯正的嘴很严,不管属下用出什么手段,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慕临说什么了吗?”
“慕临让人把耶律燕白押送了过来。”惊蛰从怀里取出一封黑色信封,恭敬呈上。
“这是刚到的信。”
南宫墨云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封,一封是告知他,他知道其中秘辛,但不愿意告诉南宫墨云,因为他不信他。
但慕临不介意告诉他,冥连澜的目的是一统西大陆,如果南宫墨云投降,指不定还能混个诸侯当当。
话里话外都是挑衅和嘲笑。
而另一封信则是给叶子佩的。
“皇上,这慕临的态度未免太恶劣了。”惊蛰看得糟心极了。
虽然不知道皇上当初为什么看了慕临的信就决定出征,但是临国先发起的联盟,现在嘲笑谁呢。
这激将法太卑劣了点。
“不是激将法,他纯粹是看我不顺眼。”南宫墨云冷笑一声,慕临就是嫉妒他将叶子佩带了回来,指不定为此事发了多少脾气了,“不过慕临也算变得光明磊落了些,没有编造些理由来搪塞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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