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完年,康熙皇帝又准备南巡了,这是康熙皇帝的第六次南巡。
康熙还是带上了皇太子,自从皇太子从盛京回来,四爷就没和他说过话,这下子又要跟着去南巡了,跟着一起去的皇子还有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四爷知道十三弟又要跟着去南巡,有些担心。
这次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都去了,独独中间空了个十四阿哥没有跟着去。德妃娘娘直接叫来刚下早朝的四爷。孙嬷嬷心里直叫不好,这怕是又要惹两位主子不开心了可是她劝了好几次,娘娘就是不听。
四爷很不想来,但是不得不来。苏培盛也不想来,每次一来德妃娘娘宫里,四爷就要不开心,一不开心,吃苦的还是他这些奴才,是做什么也不对。
四爷一进来就看到德妃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依旧给德妃请安,“儿子给额娘请安。”德妃心里窝着火,一出口就是训斥的语气,“请安,本宫哪里安了?”
四爷依旧半跪着,“额娘莫要生气,对身子不好。”德妃拍了一下桌子,茶盏直接摔到了地毯上,茶水混着茶叶浸湿了地毯,“去年去盛京,十三阿哥去了,小十四没去就罢了!如今南巡,十三阿哥去了,十五、十六阿哥也去,就小十四没去!”
四爷沉默不语,目视前方,没有看着德妃娘娘。
孙嬷嬷赶紧捡起了地上的茶盏,茶叶这会子是来不及收拾了,把茶盏给了外面的奴才,换了一杯新鲜的茶,放在德妃娘娘的桌旁,“娘娘消消气!”“消气?本宫消了气就能让皇上带着小十四去南巡吗?”德妃问着孙嬷嬷。
孙嬷嬷看了眼四爷,“如今还是春天,春寒料峭,娘娘快让四贝勒爷先起来,这样才好说话嘛。”德妃瞥了一眼四爷,冷淡地说:“老四快起来坐下吧!”
四爷语气冷漠,“是,额娘,谢过额娘!”孙嬷嬷看四爷坐下了,又给四爷上了杯茶,“四贝勒爷用点茶,去去寒气。”
听到四爷这样的语气,德妃娘娘更觉得有火没处发,自从孝懿仁皇后去了,皇上又把老四还给她了,她本来以为儿子回来了是件多么欢喜地事。可是老四平时沉默寡言,她又长久没跟他接触过,实在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久而久之两人关系疏远的还不如孝懿仁皇后在的时候。
“小十四如今爷十九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差事先让他练练手!”德妃想了想既然不能跟着皇上去南巡,寻份差事做也不错。四爷面色如霜,十四弟天天和八弟、九弟、十弟在一起,八弟这个人,自己都捉摸不透,何况年幼的十四弟。自己劝过一两次,他反而说自己这个亲哥哥不如八哥对他好,气得他都不想管这个弟弟。
四爷良久才开口说话,“儿子没有调度官员差事的权力。”
德妃瞪大了眼睛看着四爷,“你,你,那是你亲弟弟啊!”
四爷起身,“儿子府中还有事,儿子告退!”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德妃抓起案桌上的茶盏,往门口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