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大格格的声音有些冷漠。
“滢渟啊,额娘又找人寻了一味药,说是涂上去,疤痕就没了。”李侧福晋讨好似的拿出了一盒药膏。大格格只是看了一眼,“额娘费心了,我会涂的。”
李侧福晋打开药膏的盖子,有一股清香,闻着还蛮舒服的,“这个真的是好药,额娘花了好多银子叫那些奴才去民间寻的。”大格格别过脸,“我知道了,你放那里就行,我会用的!”
李侧福晋有些尴尬,把药膏放在了床上,“那你记得涂。”
李侧福晋出去后,大格格拿起药膏,往床头的抽屉里一扔,里面已经有好些药膏了,有些用过,有些没用过。太医开的药,府医开的药,外头郎中开的药!都没用!
大格格趴在床上,小声地啜泣起来,额头上这么大一块疤,自己以后连旗头都不能戴了!这要怎么出去见人!
李侧福晋一直就站在门口,她听到大格格的哭泣的声音,心里也有些不好过。哪里知道这个伤好了之后,疤就消不掉了呢!自己也花了不少银子寻药了,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可是这孩子,怎么这么矫情!这点事,还恨上自己的亲额娘了!李侧福晋心里烦得很,转身就走了。
“钱嬷嬷,你再去花钱寻点药膏,这些药膏用了都不管用!”李侧福晋有些不耐烦。钱嬷嬷拿了李侧福晋的银子,心里乐滋滋的,“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办!”
“哟,这李侧福晋又发银子了?”周海德看着钱嬷嬷满面春光地从李侧福晋的房间里出来,就凑了过来。“去去去。”钱嬷嬷白了周海德一眼,“就你小子最机灵。”
“那可不,自从咱两被分到这李侧福晋的院子里,是过得苦巴巴的!这不,一有银子,我就闻到味了!”周海德两眼冒光地看着钱嬷嬷的袖管。
钱嬷嬷拍了一下周海德,眼里尽是嫌弃,从袖管里拿出了三分之一给周海德,“记得寻些祛疤的药来,不然不好交差。”周海德还挺满意手上银子的量的,“得嘞,您就放心吧,这都是小事!”
“额娘!”福晋不是很开心地叫了下自己额娘。“这大格格耽误得起,咱们星德可耽误不起!大格格是四王爷的孩子,以后出嫁怎么都是个县主!可星德呢!要是年岁过去了,以后还怎么找人家!”福晋的额娘也是无奈,自己也不想来问这个事,可是星德一年大一年,上面说亲的也不少,这大格格的事也没个准信!
“额娘,这个事是稳的,主子爷那边已经答应我了。”福晋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生气的。“那你说说,四王爷多久没来你院子里了?你有多久没好好坐着跟四王爷好好说说话了?四王爷有多久没陪你用膳了?”福晋的额娘一连几问,问的福晋哑口无言。
“不是额娘不相信你,只是咱们家里,现在就星德还有些本事,若是星德没出息!额娘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你阿玛哪日去了,你娘家就难再给你什么帮助了!”福晋的额娘看福晋不说话,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福晋低下头,“我知道。”“那就今儿,你先带着额娘去看看大格格?我都好久没见过大格格了!”福晋的额娘语气欢快了一些,自己还是要先看看大格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