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懋妃想坐起来，几次用力膝盖都是一阵剧痛。“不必起来了！”皇后示意懋妃的奴才拦着懋妃。秦嬷嬷上前还是把懋妃扶了起来，又拿了一个软垫放在懋妃的背后。
“娘娘，臣妾失仪了，还请娘娘恕罪！”懋妃一脸歉意地看着皇后。
皇后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懋妃，懋妃比自己还早跟皇上，自己嫁给皇上的时候，懋妃已经伺候皇上一年多了。懋妃比皇上小一岁，比自己大三岁。自己初见懋妃的时候，懋妃就是一身小家碧玉的打扮，说话也文绉绉的，颇有才气。
那时候的皇上，总喜欢跟懋妃吟诗作对什么的，自己对这方面并不精通，只能羡慕地看着懋妃。懋妃也怀过两次孩子，都生下来了，只是刚生下来没一会，就没了气息。
如今的懋妃，发间都是明晃晃的银丝，身上的穿着也都是深褐色、灰棕色，一点生气都没了。这样子出去，说是太妃也有人信。
“本宫怎么会怪罪你，这后宫的姐妹，就懋妃你跟本宫在一起的时间最久。”皇后温柔地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咳！”“咳咳咳！”
秦嬷嬷赶紧上前拍了拍懋妃的后背，又端了一杯茶给懋妃喝下。
懋妃喝下茶后，好多了，就是呼吸声有点大，“臣妾失仪，臣妾的身子是愈来愈差了。”“唉。”皇后叹了一口气，“本宫一会叫院判来给你看看吧。”
懋妃微微笑着，“多谢娘娘，臣妾这病是陈年旧疾，怕是治不好了。臣妾失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以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了。没想到臣妾后面又怀上了，为了保住那个孩子，臣妾半年没下过床，膝盖也就出了问题。”
皇后看向懋妃膝盖的位置，“不打紧，宫里有的是珍稀的药材，一定能治好的。”
懋妃的眼神早就没了光彩，“多谢娘娘吉言。”
“不过这样一来，懋妃你的绿头牌是该撤下了。”皇后看向忙给。懋妃垂下眼眸，“臣妾的身子早就不能伺候皇上了，应该撤下的。”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昭贵妃的牌子也撤下了。”懋妃疑惑地抬头看向皇后，“昭贵妃正当盛宠，怎么就撤下牌子了？”
皇后摆出个受害者的样子，“皇上不想昭贵妃的绿头牌摆在盘子里，皇上不许内务府再制作昭贵妃的绿头牌。”“这，这不是皇后娘娘该有的殊荣吗？”懋妃不解。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已经是皇上了。”
是啊，皇上已经是皇上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住皇上了，皇上想宠着谁就宠着谁，也没有谁会说皇上的不是了。
“娘娘。”懋妃轻声喊了一句。
皇后笑了下，“无事，本宫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还说起这些来了。”
皇后又跟懋妃闲话了几句，就回景仁宫了。
“真有此事？”懋妃问了一句。秦嬷嬷点点头，“确实有，递牌子的冯经武因为这个事，都不上去递牌子了。”
懋妃自嘲地笑了下，也是，昭贵妃怎么能跟她们这起子人放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