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醇还是听明泽说她近日在成太医这里养伤,否则自己也不至于找到这来。
“辛大人怎么有空过来?莫不是要见成太医。”
辛醇摇头道:“没有,只是许久没见你了,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回靖平王府,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天不亮我都能被吵醒。”
言罢打了个呵欠,眼眶还红红的,看来真没睡个好觉。
辛醇忙道:“那你到我府上住两日吧,我看靖平王府的人不比这里少。”
“那倒不用,王府大,我住的内宅,听不到前头的嘈杂。”
辛醇却坚持道:“你过来,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明玉珠这才严肃起来,点头应道:“也好。”
刚要上马车,就见不远处驶来另一辆马车。
辛醇忙不迭要把人往车上推,就见明玉珠急急说道:“好像是美丽,我跟她说一声。”
那辆车上果然坐着美丽,美丽打开帘子道:“你要去哪啊?殿下叫我来接你回王府。”
她道:“我去辛大人府上坐坐,你跟殿下说,我很快就回去。”
美丽又道:“那你快点!殿下说今日叫你务必回府!”
“好!知道了!”她挥挥手,钻进辛醇的马车。
辛醇也跟着上来,脸色一沉,瞧着有些不太高兴。
明玉珠不明所以:“辛大人,您要跟我说什么?”
“哦……到府上再说。”
看他不愿直言,她也没再咄咄逼人,该说是总归会说的。
待回到辛府,管家给二人看茶,辛醇又吩咐管家取了一盘围棋过来。
明玉珠更加一头雾水:“大人这是做什么?叫我来喝茶下棋的?”
辛醇没有抬头看她,只自顾自道:“你知道禹城关近来出事了吗?”
“知道。”
“禹城关缺粮少兵,想必你父王也很不容易。”
明玉珠仔细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您是兵部尚书,这些,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你担心他吗?”辛醇分好棋子,自己执黑她执白。
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他缓缓抬眼看向明玉珠,眼神冷漠的好像不是她所熟悉的辛醇。
他又问了一遍:“若禹城关破,蚩然杀进城中,你担心他吗?”
“担心。”明玉珠也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一枚:“我更担心百姓。”
“也是,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年禹城关破,第一个落荒而逃的是他,你城外厮杀,城中享乐的也是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明玉珠蹙眉道:“听辛大人的语气,好像很憎恨我的父王?”
“他不值得憎恨吗?”
明玉珠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我原本也是恨的,只是现在……与其说恨,倒不如说麻木。”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将他取而代之,成为禹城的王?”
明玉珠又缓缓摇头,竟和他对垒起来:“我志不在此。”
辛醇不无遗憾道:“除了你,能继承你爷爷的衣钵,成为禹城新王,谁也不配。听说,他还有意要废黜世子,扶自己的庶子继位。”
“明泽人被困在京中,他其实早就放弃了,我这一‘死’也有好处,起码能来见明泽一面,知他一切安好就已经知足了。”
辛醇默默咬紧后槽牙,又重重落下一子:“我只恨当年未曾去过禹城,未曾见你一面!”
明玉珠失笑道:“见不见我有什么要紧?”
“以前你人在禹城,京中传言无数,我只当你是个只知为他卖命的傻子!甚至说是被他操纵的傀儡!若我知你像极了你的母亲……我定会助你夺禹城王位!”
明玉珠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假装没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又在棋盘落下一子,她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也在劝我不要回禹城了吗,俱往矣。”
“对,对!别回去了,永远也不要回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会保你,保明泽安稳一生!”
“我姐弟二人何德何能啊……”她苦笑不已,指着棋盘道:“大人不专心下棋,要输了。”
辛醇暗地里擦一把眼眶,手指颤抖的落下一子。
明玉珠紧跟着又落下一子,随即转头看向门外。
今日天色阴沉,浓云厚重,不知是否有雨,但她心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辛醇道:“我输了。”
她便将手心剩下的棋子放下:“若大人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且慢,”辛醇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和你母亲的关系?”
她的瞳眸骤然一紧,眉头微压:“什么?”
“你要不要看看,你母亲曾经的遗物?她曾有许多遗物在我这里。”说着,竟有些迫不及待道:“她当年跟我是同窗,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那是,并不知道她是女子,还以为……”
“辛大人!”明珠突然高声将他打断,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瞳眸,一字一句道:“您留我在辛府,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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