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两老支持就好办了,我还正愁上了法庭怎么让他们作证呢。”断绝父子关系是林义老早就有的想法,但以前没及时提,是不想让家里人觉得自己太过无情。
因为林义也摸不清这些老人的想法,毕竟血浓于水刻在了他们这一辈的骨子里面,怕自己贸贸然然提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了几个钱就认钱不认人了。
不要怀疑,生活就是这么现实,这事情林义见多了。
不过他也是有时间底线的。大学毕业前一定要把这事搞定,那时候就算得罪大伯、姑父也在所不惜。
现在好了,有了家里人支持,林义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没了。
索性拿起电话就给葛律师拨了过去,简单解释一番就说:“你尽快起草一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函件...”
看到林义做出了选择,阳华识趣的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右手往前边的室内大广告牌一指,挤眉弄眼说:“之前我坐着没事就是在看这女的,啧啧,真好看嘿。”
林义顿时无语,他这说的不是废话么,张敏能不好看么?怎么说也是香江娱乐圈黄金时代的大美女。
哎,只是可惜呀,便宜了他老板。
不过还没等他感叹完,阳华的下一句话就让林义彻底不会了,“你信不信,这女的要是给我弄,能把她后面那块草地上的草滚死。”
细细看了看广告牌上的草地,约摸一会林义才悠悠的说,“我要是没估算错的话,人家身后那块草地起码也有一两亩,以你那五分钟的能力,真的能滚死?”
“这就你不懂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以前是因为那段岁月次数太频繁了,把身子弄虚了,搁现在,我还...”
林义斩钉截铁的插嘴,“还是五分钟。”
看他不依不饶,阳华嘴角抽抽顿时来了脾气,“嘿!你小子不信是吧,今晚我们找个洗浴中心比划比划,看谁厉害。”
“你也不怕得病。”白了一眼,林义就问:“你以后是打算呆羊城了,还是要回蜀都?”
这问题把阳华给难住了,按他的性子,一个地方待久了就嫌腻,可赖文珍真是一个不错的娘们,不能随意摊在一边不管,末了叹口气说,“还是先回蜀都吧,以后看情况再说。”
随着两人的交谈,林义才知道央措的清吧已经转手了,目前和阳华在蜀都合伙开了一家古玩店。
林义问,“生意怎么样?”
“买卖就那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到这,阳华嘿嘿一笑就打起了主意:“你那件完好的丝绸呢?”
知道他性子的林义顿时没了好脸,“问它干什么?”
“借我用用,我那古玩店缺一件镇店之宝。”
“央措家里那么多好东西,还缺一件镇店之宝?”林义是进过央措房里的,那3件瓷器搁后世随便甩一件出来都够普通人吃一辈子的了。
“她是有好东西不假,可既然合伙了,我也不能太寒酸不是...”说着说着,看林义一脸不为所动,阳华就抛了个撒手锏:“一枚靖康通宝作为租金如何?”
林义瞟了他眼,就把眼睛闭上,不爱搭理。
阳华咬咬牙,伸出两根手指,“两枚。”
“三枚都没用,我那瓶子你都借去3年了,也没见你说要还,你觉得我还会借丝绸么。死了心吧啊。”
提到瓶子,阳华老脸尬红,但他当惯了滚刀肉,脸面什么的在两人之间早没了:“瓶子又没丢,搁我那不比你家里安全?那就三枚借我一用,都这价了,你小子别不识好人心啊你。”
...
“四枚。”一通哔哔,林义最后也是没法了,睁开眼睛就开了个天价。
“给你和凯子一人一枚后,靖康通宝我一共才五枚了,你小子怎么不去抢?”
“行了,我们打小就认识,谁还不知道谁啊,你这一借吧,估计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退我的。”说着,林义伸出四个手指:“四枚,爱借不借,不借拉倒。”
...
一通夹枪带棒的口舌之争,各自把对方的黑历史数了个遍,互损互损,阳华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可把林义高兴坏了,要是这表哥知道十五年后四枚靖康通宝价值几百万估计会气的打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靖康通宝再值钱,和那丝绸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吹胡子瞪眼玩笑时,林义电话响了。
“你人呢?”电话那边的苏温问。
林义站起来挥了挥手,“往下看,在二楼。”
顺着林义的视线,阳华也是看到了苏温和沈珂,顿时就疑惑,“她们怎么在这?”
“我们在香江有公司,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大惊小怪的。”
苏温和阳华虽然不熟悉,但在邵市的时候还是见过几次的,所以倒也不用林义介绍。
四人站着聊了一阵,没过多久,赖文珍一行三人也从内衣区赶了回来。
再次相见,央措还是老样子,两年的岁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年近30的她,反倒更干练了,也更有女人味了。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四目相对一瞬,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对于赖文珍,可能是当初认识的方向不对,尤其是发生了关平站在外边帮阳华守夜的印象太深刻了,林义还是喊不出“嫂子”二字。
寒暄一番...
有阳华这爱逞风头的人在,张罗吃饭的琐事从不用林义抄心。
一进文华酒店,因为四枚靖康通宝受了憋的阳华就使劲造,什么东西贵点什么,一通下来都超4万了。
这败家样子,瞬间把她岳母弄得心慌慌的,趁上厕所的空挡,就偷偷问赖文珍:“我看他弟弟蛮年轻的,真这么有钱?”
赖文珍也搞不懂林义具体做什么的,但平时听多了自己男人吹牛,说“我表弟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有钱,怎么怎么的...”,所以在她印象里,应该是不差钱的主。
于是低声对她母亲说,“华子平日里虽然不怎么着调,但大分寸还是有的。您看他在蜀都请客吃饭,不论多重要的亲戚朋友,从没有一次超过1000,这次敢这么点,想来是林义真的很有钱。”
听女儿这么说,又想了想餐桌上的众人好像就自己惊讶外,其他人都显得很平淡,于是也不再提。
回到餐桌,看着一杯酒就价值几百甚至上千,赖文珍母亲喝一口就感叹:一口就吃掉了我半年退休工资。
然后再吃一坨石斑鱼,又是几十几百;再有样学样吃一只雪蟹,又是...
暗自嘀咕着嘀咕着,赖文珍母亲一直到把自己一年的工资吃完,才发现自己虽然在老家小圈子里也是有文化有见识的人,但到了香江这繁华的大都市,自己和老家那些土包子没什么区别。
瞅一眼淡定自若的林义,赖文珍母亲哎呼一声,麻木了。
结完账,回到各自的酒店,赖文珍洗漱完就来到央措房间,坐下就问,“你今天有没有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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