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隋意取下围巾,把刚刚分开时,顾词给她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进了浴室洗漱。
洗完澡,隋意揉着困倦的眼睛,拿着手机,正要爬上床时,视线却落在了书桌上。
她脚步一顿,又折了过去,低头打开了纸袋。
里面是已经冷掉,剥了壳的糖炒栗子,用一层干净的纸巾垫着,和原本的纸袋隔了一层。
隋意见状,怔了几秒后,才想到等车时,她在吃东西,顾词一直侧身背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是在剥栗子的壳。
这无疑是在她已经日渐塌陷的心房上,又给了重重的一击。
可能因为徐曼是个女强人,一年365天,她能有300天都不在家的原因,小时候,是隋崇光在家里负责她的温饱,不过他一个男人,也做不出什么好吃有营养的东西来,顶多就是填填肚子。
但也因此,他对徐曼的抱怨与日俱增。
等隋意再大点,便时常能听到他们隔着一个冰冷手机,说出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话语。
隋崇光道:“你搞清楚,我是一个男人,不是你请的保姆!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和要做的事,凭什么每天要在家里做这些?”
徐曼不甘示弱的回:“你做那些怎么了?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吗!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这个项目离开我就进行不下去,你让我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忙,当初生她做什么?”
“我生她做什么?隋崇光,你摸着良心说,当初是不是你让我生孩子的?现在倒怪我了?”
“我让你生孩子,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经营家庭,可现在这个家哪里像个家!”
“我还有工作处理,等我回来再说。”
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