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她还是一脸高兴的样子,下一秒脸色变得如此冷漠。瑾色淡淡一笑:“岳小云,我觉得你应该跟你弟弟多做交流,弄明白他要什么不要什么。”
“不用你来告诉我,我知道他要什么。”而我们终归不是同一路人,她更加不想承担瑾色的人情。
瑾色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转身往长廊外面走去。
岳小云重回病房,就跟岳林林说:“林林,姐姐有事情要问你。”
瑾色下电梯的时候,竟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江景琛。
在她的认知当中,江景琛就是一个危险的代名词。
所以见到他的时候,瑾色本能的警钟直响,她不认为见到江景琛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江景琛双手斜插在口袋里,笑容可掬的看着瑾色:“色色,好久不见。”
瑾色本就对江景琛就有抵触,所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淡淡道:“有事?”
江景琛叹了一口气说:“没事不能叙叙旧?”
瑾色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江景琛:“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跟你说的。”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见两边都有人挡住去路。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想走都走不掉了。
餐厅里,江景琛与瑾色相对而坐。
他指着面前做的鱼籽汤,对瑾色说:“这个汤不错,你多喝点。”
瑾色倒是没什么胃口,“江景琛,有话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江景琛放下勺子,目光蔼蔼的看着瑾色,笑说:“色色,你总是这么直接。”
“累。”瑾色说。
江景琛目光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说:“色色,如果我说放弃现在的一切,你会不会跟我走?”
瑾色楞在那里,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江景琛,好半晌才说:“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没睡醒?这样有失水平的话都能说出来?”
江景琛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她:“色色,我是认真的。”
瑾色从他脸上看不出伪装的痕迹,如若说是伪装,那江景琛是多么一个高超的伪装高手?
她压下内心的疑惑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所以是你。
瑾色沉默,敛去眸底情绪,说:“江景琛,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足够你放弃一切。
江景琛哈哈大笑起开,笑声中阴寒了一丝无奈跟绝望,他端起面前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心中告诉自己,他是给瑾色机会了的,这个女人不识趣,所以他也不用再手下留情。
他放下水杯,薄凉的口气说道:“色色,为什么,你要拒绝的那么彻底?”
瑾色心突突一跳,她忽然觉得今天的江景琛有些不正常。
她小心询问道:“江景琛,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可以做的选择有很多,为什么非要这样?”
“因为你先遇见的我,可是却嫁给了容非衍!”江景琛目光阴鸷的说。
瑾色心中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色色,如果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想我?”
江景琛做了最后一次挣扎,虽然他认为瑾色说可能的机会为零。
瑾色搓了一下手问:“你为什么会消失?”
江景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始终没有告诉瑾色,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到底鹿死谁手?却没有答案。
久等不到江景琛的答案,瑾色心隐有不安,难道他要跟容非衍下手了?
她打了一个激灵,眼眸盯着江景琛问:“江景琛,仇恨对你来说很重要?”
江景琛脸上已经恢复之前的云淡风轻:“它是这些年让我活下来的动力。”
瑾色手一抖,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改变不了这个结局了。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从上次之后,她就知道江景琛其实是她儿时的玩伴,不过她比较奇怪,为什么对于过去她完全没有印象。
这段时间她对自己做了无数次分析,那就是她被人催眠过。
如果她是那个凶手口中的小女孩,那也就是说,当时有人担心目睹瑾茹的死亡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故意驱除了那一段记忆。
所以她才能无忧无虑的活了那么久。
但是那人却不知道,一个人是没有任何权利夺去别人的记忆权的,所以她想努力找回过去的自己。
只是单凭她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而夏花教授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已经辞了香港大学的心理学导师一职,环游世界去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却见眼前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
她楞了一下,她何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入迷,才不知道江景琛如何离开的?
正当她往自己车上走去,蓦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瑾小姐,叶先生有请。”
“爷爷来了?”瑾色好奇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