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的种种,容非衍的目光愈发深了,他蹙起眉头说:“之前我让人给妈做过检测,没发现她有被人催眠过的痕迹。”
正是因为这个,容非衍才放心大胆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却没想到,江景琛比想象中的更要可恶!
瑾色抓住容非衍的手说:“催眠不是不可破的,只要找出那个指令,一定可以让妈恢复正常。”
容非衍将瑾色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深邃的眼眸划过一道流光,没人知道他现在想什么。
此时,云芳晴正站在三楼楼梯的拐角处,一脸淡漠的看着楼下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近似于无,看着他们一起离开,她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下午的时候,瑾色陪着云诗怡呆了一个下午,一直在观察着云诗怡的举动,只是她看起来很正常,除却毒瘾带来的稍微不适之外,倒没有别的表现。
容非衍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瑾色那个女人正光着脚丫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心理学的书看的入迷。
已经六个多月的瑾色看起来很臃肿,容非衍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发现她身体重的几乎快要抱不动了。
看着茶几上摆放的巧克力,容非衍目光转了转:“你又吃甜食,小心牙疼。”
前天夜里,瑾色已经贪嘴,多吃了两条巧克力,之后她疼的半夜睡不着,不停的唱着歌,折磨了他老半天。
瑾色慌忙摆手:“没有,真的没有。”
容非衍目光眯了起来:“我检查。”
说检查就检查,容非衍却抬起瑾色的嘴来。
“唔——”
瑾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容非衍堵住。
不得不说容非衍的吻技越来越高,瑾色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直接瘫倒在他的怀中,手臂下意识环着他的脖子,脑袋贴着他的胸口上问:“你吃饭了吗?”
“嗯,外面吃过了。”容非衍道:“刚才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妈那里一趟,她已经睡着了。”
瑾色叹了一口气说:“我学艺不精,跟她在一下午都没发现催眠指令。”
容非衍吻了吻她的脑袋说:“辛苦你了。”
瑾色立马一本正经的说:“不辛苦,不辛苦。”
云诗怡一直对她都很不错,所以看到云诗怡受罪,她恨不得代替。
沉默一会儿,瑾色露出她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容非衍说:“非衍哥哥,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云姨也不会这样,唔,疼——”
容非衍对着瑾色的唇使劲咬了一下,严肃的口吻说:“色色,这不是你的错。”
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动不动就会乱想。
对手想要做什么事,是他不想,就能阻止的吗?
“可是这件事终归是因为我而起呀。”瑾色有些委屈的说。
容非衍使劲捏了捏瑾色的脸蛋说:“宝宝,你确定要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结?”随即他话锋一转,别有深意的说:“不觉得做点什么,才不会辜负这么好的时光吗?”
瑾色差点吐血,她发现,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明明她对云诗怡的事感到很抱歉,但是这个人却聊起了别的。
最后,他们相拥躺在床上,瑾色搂着容非衍的手臂说:“如果指令找不到怎么办?”
容非衍握住她的手,笃定的口吻说:“不会找不到的。”
话是这么说,瑾色依然担心,想着之前自己做催眠遇到的情况,心底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她总觉得事情越来越诡秘,一股阴郁之气在心理乱串,搅的她心情有些沉闷。
“想什么?”发觉瑾色不对劲,容非衍开口询问。
瑾色想了想,说出内心的疑惑:“非衍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容非衍道。
瑾色说出内心的疑惑:“江景琛用云姨换走玉佩之后,再也没有玉佩的消息,你觉得他拿那个玉佩做什么?
毕竟玉佩只是其中的一块,而对于残破的玉来说根本丧失了它的收藏价值,还是说他准备集齐另外几块玉佩?那个玉佩到底有什么用?难道真的像传说中说的,那块玉真的是装过秦始皇的不老药?”
“所以你怀疑?”容非衍说。
“江景琛既然打那块玉的主意,他势必还想要找剩下的玉,只要我们放出有关玉的消息,不怕江景琛不出现,到时候我们从他口中问出有关妈的催眠指令,一定可以解除她的危机。”
听瑾色这么分析也不是不对,但是容非衍却担忧起来。
江景琛的危险他刚解除,再跟他对上,那么瑾色的安慰,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之前他通过假的ES资料,故意让江老爷子对江景琛产生怀疑,现在江家被江景琛掌控,他背后有着江家的势力,那么对他来说,危险更多了几层。
就在他思索着那些可能,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来。
容非衍伸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接起电话。
刚滑下接听键,凌云琛的声音就从电话线里传出来,“老大啊啊啊,你啥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我都快要抵不住了啊!!!”
“我知道了。”容非衍不咸不淡的说。
“老大,不是要知道啊,是要你回来啊。”凌云琛哭诉着说:“你带着嫂子乐不思蜀了这么久,该回来了,国际刑警的那边留下的烂摊子还要你自己去收拾,你不能一直呆在国外不回来啊。”
说起国际刑警的事,容非衍就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