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拳下去,傅建恒脸上鼻青脸肿,鼻血四溢。周淑云都吓呆了,等她想到过来拦时,贺宝林已经嫌恶地抽了手,看着拳头上的点点血迹,他嫌弃地咧起嘴,翻了个白眼。
血本来就恶心,还是一个老流氓的血。他现在只想拿肥皂洗一百遍手!
周淑云边哭边叫,“贺少!我们家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们?”
“谁让你们家干出这些恶心人的事?我笙姐才是招你惹你了,被出轨不说,离了婚还要被傅绍安泼脏水。能教出这么一个混账儿子,你们二老的功劳真是不小啊。”
周淑云又羞又怒,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既想维持贵妇形象,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神愤恨地瞪着他,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怪不得我们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却先动手伤人,原来是你喜欢秦笙,要为她报仇!可她嫁到我家三年,一个屁都没生出来,我儿子还天天见不到她人。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还整天在外厮混。一跟我儿子离了婚,就立马又找过了一个。大家评评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谁家敢要?”
贺宝林被万人所指,也依旧高昂着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他不屑与这些人争辩,而是眼神冰冷地盯着周淑云,“我不打你,是因为你是女人。但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你好自为之。”
撂下狠话,他抬脚就走。森冷的眼神从旁边的保镖身上一滑而过,他思绪极其清楚地开口:“他们如此对你,你跟不跟我走?”
保镖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他,渴望的眼神早已泄露一切。
“跟上。”贺宝林大步流星地离开。
保镖一下都没有迟疑,高而强壮的身形就如一座巍峨的山似的,跟在了贺宝林身后。
傅建恒气得一巴掌打在了周淑云脸上,咆哮道:“蠢材!愚钝!贺家是咱们惹得起的吗?他还带走了屈沐!屈沐可是狼牙特种兵出身,他知道我们傅家不少内幕!”
周淑云一脸不可置信,捂着脸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做错什么了你打我?贺家不就是有钱吗?等咱们公司上市了,说不定比他们还有钱。还有屈沐,我们手上有他的把柄,他还能跑去哪?等贺家把他踢出来,他没地方去自然会回来找我们,你担心什么?”
傅建恒只觉得她不可理喻,堂堂贺家,百年基业,是说动摇就能动摇的吗?不过一个屈沐,只要贺家勾勾手,他们就得双手把屈沐的把柄奉上。
周淑云还在跟他叫板,一个劲儿地问他凭什么打自己,傅建恒心中想着这些事,只觉不耐,一下将她推开,拎起地上的果篮和补品,转身就走。
不行,他得赶在贺宝林把这些事情告诉秦笙之前,赶紧到秦家去求情。当年秦笙会答应跟傅绍安结婚,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秦元青和简清秋觉得傅绍安还不错。虽然傅绍安婚内出轨的确不对,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不为他筹谋,还能为谁?
旁人指指点点,被推坐在地上的周淑云眸中暗恨,一咕噜爬了起来,咬了咬牙,快步跟上了傅建恒。
……
下午六点,秦笙已经坐在了中式酒楼靠窗的卡座上。她翻看着菜单,侍应生手里拿着点菜的手机,就站在她左手边的位置,听见她不经意地问:“你们这儿的经理姓什么?”
侍应生一愣,想起今早开会时夏经理叮嘱的话,毫不犹豫地说:“我们经理姓权。”
“副经理呢?”
“副经理姓叶。”
侍应生面不改色心不跳,把秦笙点的几个菜都记了下来,一转身就长长呼了口气,小心脏还跳个不停。
他来到经理办公室,把秦笙说的话都复述给了夏经理听。夏经理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本来早上叶特助把这事儿传达过来,说有人问就说经理姓权,副经理姓叶,没人问就算了,他们就感到古怪。私底下还有人八卦,boss是不是在追求女孩子?